我顿时来了精神:"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
既然她亲眼看见了四相局的修建,那也许她知道,真正的镇物和程狗家的墓葬在什么地方。
她皱起了眉头:"我没有见到,但是,那天我看到了一个可怕的东西,被运进来了。"
栽种桃花林的时候,她看到眼尾有痣的人引来了巨大的车马。
所有人都离着那个位置十步开外。没有人敢靠近。
那些交班的士兵还窃窃私语:"谁也别靠近--数都数不清,为了这个东西,死了多少人。"
"主上劳民伤财,这下几乎倾了举国之力,来做四相局,跟纣王修鹿台有什么区别?这样下去,恐怕堵不住悠悠众口。"
"你懂什么--主上自然有主上的打算,再说了,四相局又不是为了享乐,这东西,似乎有什么大作用--说是能保三界万世平安。"
"说是这么说--能不能有这个效果,谁也不敢说。谁能活到那个时候?"
这些事情她并不懂,但是她看得出来,里面的东西,不是普通的生灵。
是一个比她还要强大的存在。
那股子气息,只一掠过,哪怕是她,也要遍体生寒。
那个强大的力量,引来了不少的怪东西。
那些怪东西。就跟刀尖舔血的人一样,喜欢走偏门,以极端的冒险取得灵气。
车马里的东西十分强大,那些怪东西察觉出来了,它们想趁着那个东西身陷囹圄,一用而上,吸食那个东西的力量--就跟豺狼一样。
汇聚来的怪东西不少--它们虽然胆大包天,却并不傻,知道蚂蚁多了能吞象的道理,黑压压聚集了千百个。
简直像是一团黑雾霾。
那团黑雾对着那个车马就冲了过去,她也跟着担心了起来,可没想到,那些雾霾一样的怪东西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她只听到了细微的咀嚼声,接着,看到了车马底下。淌出了几缕黑血。
她当时就愣住了--哪怕是她,也没见过那么强大的东西。
她甚至难以置信--那个东西,是怎么被人给抓来的?
那个眼尾有痣的人跟她一样,在冷眼旁观,还叹了口气。
过了没多长时间,那个巨大的车马被拉到了更远的地方,她就再也没见过。
但是她心里清楚,这个玄武局,乃至整个四相局,能有这么大的力量,跟那个东西,肯定分不开。
我皱起了眉头--那能是个什么东西?
这青蛉因为自身的血统,才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那一个真正的镇物,自然是比青蛉更强大的。
"那,你知道那个局是怎么设的吗?"
"确实是劳民伤财。"青蛉回忆道:"他们往里面,带了很多的铜器,日夜煅烧,天空都要被烧红了。"
铜器……
古代的铜,用的不少。青铜剑,青铜鼎,越王勾践剑一直到了现在还是寒光闪闪,那些冶炼锻造的方法。虽然失传,却比现在还要发达。
铜器,是用来做什么的?
"不过,这些事情你也不必知道。"青蛉拉住了我的手:"你不会丢下我的,是不是?"
我心里犯了难。
我要是不去,这一趟就白来了。
我不能看着程狗死在这里。
"还是……"她眼里有了防备:"你真的要再丢下我一次?"
莲子已经帮哑巴兰捏脚踝捏的差不多了,抬起头笑嘻嘻的说道:"郎君留下,郎君留下!"
以什么方式留下,胭脂还是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