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她,可是,她心里真的有我吗?
她跟天河主。到底有个什么牵扯?
她不肯说,说是怕我消亡。
什么事情,会让现在的我消亡?
程星河用肩膀撞了我一下:"你这一阵太累了。打听的差不多了,江仲离说得对,你得休息一会儿。"
九尾狐盯着我,不出声,看着我的眼神,竟然有了几分同情。
我看向了程星河:"你们出来之后,潇湘怎么样了?"
程星河跟哑巴兰他们对视了一眼,这才说道:"出来的着急,她又不肯跟我们一起。洞仔下了个藏,我们就叫了唐义和厌胜的看门,现在,她可能还跟河洛在门脸呢--毕竟,她现在是个戴罪之身,出去也不安全。"
身后有个东西拱了我一下。是金毛。
这一次,金毛也帮了大忙,我抬起手摸了摸它毛蓬蓬的脑袋。
程星河也看着金毛,忽然苦笑:"金毛可能比咱们会看人。"
我知道他的意思--金毛对潇湘,一直有敌意,我叫它答应我,不要伤害潇湘,可它假装听不见。
预知梦,所有认识潇湘的人说的话。还有之前潇湘替我挡住劫难,只剩下一片逆鳞,甚至还有潜龙指里曾经一次一次的剧痛,在我脑子里面交织了起来,一切都很熟悉,但又十分陌生。
还有那些。我早就该想起来,却怎么想不起来的记忆。
是我自己,不肯想起来?
真龙骨又是一阵剧痛。我把一切杂念摒除,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抬起头就看向了九尾狐:"有个东西。是时候还给你了。"
九尾狐没意外:"亏你想起来了。"
九尾狐寄存在我身上的那条尾巴。
她对我伸出了手:"握紧了。"
九尾狐的手十分温暖,好似冰天雪地里的一团篝火。
下一瞬,身上一空,跟当初九尾狐尾巴寄存到了身上的时候一样,那个奇怪的感觉再现,一个东西,顺着我的手,迅速从手心里游走出来,像是被九尾狐的手掌给吸了进去。
很难说那是什么感觉,轻松是轻松了许多,可身上也跟突然出现个窟窿一样,有些不适应。
而面前一股子青气乍现,九尾狐的脸色,瞬间倒好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