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出来了？”柯陆听说晏兰深结束了和褚琛何的谈话，立马抛下老周去找人。

  晏兰深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有些疲惫，“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褚琛何还有些和国外勾结的事没交代清楚，和上头要求只有让他见晏兰深一面才会交代，晏兰深这才答应见他一面。

  “也是。”柯陆赞同地点点头。

  轮椅出了大楼，司机正在楼下等着。

  晏兰深的腿只伤了一条，在柯陆的搀扶下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晏兰深闭目养神，柯陆坐在副驾上给宋夏发消息。

  恍惚间，晏兰深又想起褚琛何说的那些话。

  “兰深，我的头发好看吗？”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个时候我也是短发。”

  “但每一次经过庄园，看着你给晏屿洛梳头发，我都很羡慕。”

  “这些年留着长头发，幻想着有一天你也能给我梳头发。”

  “看在我要死了的份上，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能帮我梳一次头发吗？”

  那一刻，在阴暗的会面室，似乎世界上只有晏兰深和褚琛何两个人。

  褚琛何满眼都是晏兰深，那柔和的目光里缱绻着粘人的爱意。

  就好像，他真的爱惨了晏兰深。

  “从寺庙回来那次车祸是不是你安排的？”晏兰深突然开口打断了褚琛何的温情。

  褚琛何愣了几秒，很快便反应过来晏兰深的意思，所以他没开口。

  但晏兰深也不打算就此止住。

  “网上对若若进行攻击的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若若身上的芯片是不是你让人安装的？”

  “片场若若威压断裂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还有这次绑架。”质问结束，晏兰深一直保持的沉稳就此崩塌，他猩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完全忽视对方眼里的痛苦和爱意。

  张了张嘴，褚琛何心底先是对晏屿洛滔天的恨意，但在对上晏兰深红了的眼眶时，又平静了下来。

  无需多言，他都知道，就算自己表现得多爱晏兰深。

  但只要他做过一件足以伤害晏屿洛的事，那晏兰深就不可能爱他。

  能放着他活着已经是宽宏大量。

  “对不起。”褚琛何将满是爱意和占有欲的话咽了下去，悉数怨恨和不甘化为一句对不起。

  “什么？小晏醒了？”

  副驾上柯陆惊讶的叫声将晏兰深从回忆拉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