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小翠打了一个冷颤。

小红却无知无畏，压低声音，“小翠，我没有诬陷。今天早上，夫人让我给老爷炖人参汤。你没老人听说吗？人参汤是大补之物。”

“它能救命，也能害命。老爷年纪轻轻，身强力壮，怎么可以吃人参？夫人她安的什么心啊？”

小翠真想撕烂姐姐的嘴巴了。

“姐，人参是大补，它也能安神益智，强身健体。我们穷人家吃不起人参，就将它说得极为霸道，说它能救命，也能害人性命。”

“但是在富贵人家，喝人参汤再正常不过了。夫人是关心老爷，怎么能说她是害老爷呢？”

小红盯着小翠看，看她不象说假话。

“哎哟，吓死我啦。”她拍拍胸口。

“我以为……”

“好了，你就别以为了。以后有事就来找我，不懂就问。”小翠继续帮小母猪按摩。

小红犹豫一会，然后问道：“那鸡蛋呢？”

小翠“扑哧”一下笑了。

“那算什么？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道家常菜。”

“啊，原来这样啊？”

小红想起自己的糗事，顿时面红耳赤。小翠不解，“姐，你又怎么了？又是夫人让老爷吃鸡蛋？”

“不是……不是夫人。是我。”

小红脸更红了，象刚被开水烫了一样。

“好了，我走了，你忙你的吧。”她起身欲走，小翠拉住她。

“姐，到底怎么回事？你赶快说。姐，伺候主子，跟种地不一样，你要改变自己，做好自己本份，不该说的话别乱说，否则会害死你的，我有些后悔让你去伺候老爷了。”

“你太不让人担心了。”

“放心，老爷是好人，对我非常好。”

“夫人呢？”

“大兴朝王法呢？”

小翠二连问，小红哑了。

奴籍的佣人，就是主子的私产，主人稍有不如意，右以随意惩罚，甚至杀人，完全没有道理可讲。

因为大兴朝的王法就是这么定的。

“其实，是这样的……”小红红着脸，将那天发生的事一五一时告诉小翠。

“囡囡奶奶说，鸡蛋是补元之物。你姐夫这辈子只是在我们洞房的第二天才吃了两个。”

“那晚我以为老爷跟夫人同房，肯定会洞房。于是我就煮了鸡蛋给他备着。谁知他们竟然什么事都没发生。”

“老爷没有泄元，又怎么能补元呢？囡囡奶奶说，没有泄元就补元，就象水缸水盛满了，还往缸里倒水，搞不好会把水缸撑破！”

“所以，你就想着给老爷泄元？姐，你是找死，知道吗？”小翠都快被姐姐雷焦了。

小红无奈道：“我当然知道啊。我是想万一老爷因为吃了我煮的鸡蛋而死，我也是要死的，还会连累家人，连累到囡囡。”

“我就想，那就死我一个算了，起码囡囡，父母、公婆、你姐夫能活。”

小翠叹了口气。

她不能怪姐姐，要怪就怪家里穷，世世代代都没见识吧。幸好老爷人好，不然姐姐恐怕要么已经失去了清白，要么失去了性命。

她拥抱姐姐。

“姐，不要乱想，好好伺候老爷和夫人。夫人虽然脾气不好，但她也是心善之人。”

“嗯。我知道。”

小红点头。

“夫人送了我好几件衣服，有六七成新呢。那衣服真漂亮啊，回家穿给你姐夫看，他眼睛都看直了，说他娶了个仙女。”

“还有，老爷说我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