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网目前还能用,看状况支撑不了多久了。
苏韵和郑毅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两个人往回返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密集鼠叫声。
循声过去,居然是电梯井里发出来的。
几个人防范了所有,唯独将电梯井落下了。
电梯门虽然厚,却有不少缝隙,万一被老鼠钻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郑爷爷看他们盯着电梯井,也反应了过来。
他赶紧进屋,翻出一桶汽油拎了出来。
老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电梯门。
很快,电梯门的缝隙内,涌现了不少老鼠的爪子。
特别是下面的缝隙,甚至可以看到老鼠的头。
这些家伙一点都不害怕,它们的眼睛红通通的,嗜血的盯着上面的人,吱吱吱的叫个不停。
郑爷爷一咬牙,拧开整桶的汽油,顺着缝隙往里倒。
将整桶汽油倒完后,他将汽油桶扔到了一边。
恶狠狠的拿出了打火机。
郑毅压着他的手,摇了摇头。
“放火实在太危险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放。”
电梯门因为挤压,开始扭曲变形。
里面仿佛有个大力士,在用拳头击打电梯门。
郑毅皱着眉头,拉着两人后退。
黎刚拎着铁锹,警惕的走了出来。
还好,电梯门很结实,足足十分钟,才被咬开一角。
拳头大小的圆洞外面,全是黑乎乎的老鼠。
一只发现漏洞,钻进来,立刻又有无数的老鼠跟上。
几个人抡起铁锹,对着黑乎乎的老鼠就是拍。
一铁锹下去,老鼠都被砸扁了,可惜,四个人抡圆了膀子,也没有老鼠速度快,只能一边往屋里退,一边打。
很快,就退到了门口处。
黎刚一咬牙,进了屋,将大力胶,玻璃胶,凡是黏的,全都拎了出来。
郑爷爷举着火把吓唬,郑毅和苏韵用铁锹挥。
趁着门口还有一片位置,黎刚打开所有胶水,挤在了地上。
几个人退到胶水后面看情况。
没想到,黎刚的计谋很靠谱。
立刻就沾了一层的老鼠,这些老鼠叽叽喳喳却挣脱不开。
而后面的老鼠,踩着被粘的老鼠,又开始涌了上来。
几个人退无可退,只能将三层防盗门关闭,退回了屋内。
屋内很安静,没有老鼠攀爬的声音。
郑毅跑到厕所仔细听了听。
还好,他们堵的不错,管道并没有老鼠爬上来。
苏韵跑上楼,天台的玻璃门,干干净净,并没有一只老鼠。
看来钢罩没白花钱,果然挡住了鼠群。
全屋检查没有发现漏洞后。
黎刚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太吓人了,我这辈子还没看见过这么多的老鼠。”
郑爷爷毕竟岁数大了,他累的气喘吁吁,坐在沙发倒了半天气,才叹了声,“我小时候遇见过闹老鼠,也没这么厉害啊!”
郑毅没坐下,他站在客厅,耳朵耸动,仔细的辨别着老鼠的叫声。
苏韵也没坐下,她顺着猫眼往外看。
三层猫眼太模糊了,基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不过,听外面的声音,这些老鼠在啃防盗门。
黎雾直接吓傻了。
缩在沙发上抱着头,浑身颤抖。
对于黎雾的表现,众人都理解。
毕竟谁都有特别害怕的东西。
惨叫声,求救声,此起彼伏。
足足两个小时,外面才逐渐安静。
这一次,城市的死亡人数,要比极寒的时候多出好几倍。
整个城市几乎都要空了。
大难不死的人倒是很多。
大部分都被咬伤咬残了。
很多人的脚指头都被咬掉了。
鼠灾过后,黑死病泛滥,又带走了一批人。
城市陷入恐慌中。
到处都是死亡的气息。
这一夜,谁都没敢睡,几个人守在客厅,一直等到了第二天的天亮。
害怕鼠群没有离开,苏韵没敢将门和钢罩打开,而是打开了窗外的钢板。
钢板缩回后,暖暖的阳光了进来。
几个人凑到窗前往下看。
外面早就没了老鼠的影子,街道空荡荡的,只有一些人体的残骸。
黎雾看了一眼,捂着嘴跑进了卫生间。
确定外面没有老鼠后,苏韵一层一层的打开了防盗门。
只有最外面的一层防盗门有些磨损,其它两扇门一点问题都没有。
门外有不少老鼠的尸体。
黎刚的胶水大阵也不错,还有不少活老鼠粘在上面。
还活着的,都被黎刚拍死了。
几个人忙忙碌碌。
将破洞的电梯门挡住,处理了走廊门内的老鼠尸体。
电网是不能用了,坏的不能在坏了。
蓄电箱还好着,可惜没电了。
清扫,燃烧,消毒。
一天下来,走廊终于恢复了干净。
十一楼做了防护和陷阱,又有电网的保护,损伤的很轻,屋内也没有进老鼠。
几个人趁着天还亮,搬了回去。
经过鼠潮,人们都吓破了胆,大部分人都去了基地。
哪怕用东西换资格,或是干点力气活,也总比死了强。
基地的损失很严重。
好在提前用了火攻。
粮食没什么损伤,人员伤亡也不重,只是很多建筑受损,浪费了不少材料。
为了防止黑死病,军用直升机在城市各处投放了不少药物。
还存活的人争先恐后的去抢。
虽然投放点不远,十一楼和苏韵也没有去。
黑死病传染,他们的药物足够,犯不上冒险。
鼠灾结束的一个星期后。
闷热的天气忽然凉了下来。
原本快五十度的气温,逐渐降到了三十多度。
就在人们以为极热过去的时候,天空突然暗沉了下来。
厚重的乌云遮住了太阳,空气中多出了丝丝凉意。
很多人跑到外面,喜极而泣,以为终于要下雨了。
没想到。
大雨并没有到来。
人们不解的望天,有些不明所以。
就在大家失望时,阴沉的天空开始有东西掉下来,不是期待的雨。
而是一个又一个的冰雹。
随着冰雹掉落,气温直线下降,从原本的30多度,降到了20度。
冰雹也从小小的一颗,变得越来越大。
很多站在外面的人被冰雹砸的头破血流,抱头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