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你的包扎太差劲了,急救课重修吧。”然后他摆摆手真的走了。
绵绵被推了出来,他腹部的伤口被处理好了,皮肤光洁得好像从来没受过伤一样,如果没有那一身血污的话。他安安静静地躺着,耳朵贴着脸颊,恬静得仿佛像个天使。他被护士们推去清理血污换衣服了,祁月还想跟过去看,被一个omega拦住了,omega鄙夷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个偷看别人换衣服的大变态。祁月只能摸摸鼻子灰溜溜地看着绵绵被几个omega推走。“哐当”医疗院的大门又被推开了。桃栗刚了解到绵绵没事,现在正在关心皮特的情况,得知大家都没有事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桃栗一扭头看见了蛇教官也就是蛇麓拖着鹰教官樊翔远走了进来,一颗八卦之心又熊熊燃起,连忙竖起耳朵靠近偷听。
祁月正从手术室那头走过来,恰好看见了这一幕,蛇教官把鹰教官丢到蝾螈omega也就是容若面前,容若哇的一声:“什么情况?他受伤了?还有什么人能伤到他?”
“我打的,随便治治,不要死就行,残废无所谓。”蛇教官冷漠地说道,说着气不打一处来又给鹰教官来了一脚。
容若于心不忍,释放能力给鹰教官治疗:“你们又吵架了?他这次是怎么你了,打那么狠。”
容若在和蛇麓还有樊翔远都是多年是好友,自然知道这两人不对付。又或者说是看得出来鹰教官对蛇教官有点意思,但是他常常做出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惹蛇教官生气。刚开始他还会试着劝架,但是这两人打起来连着劝架的一起打,久而久之他也就养成了打架看着就好了的习惯。
他们打架通常点到为止,最多打到淤青,这还是第一次见蛇麓把樊翔远打得那么惨,肋骨都断了三根!容若不禁好奇起来。
蛇教官没有说话,但是一张脸憋的通红,祁月也感到十分新鲜,号称巨蟒的冷面教官居然会脸红?新鲜,这可真是太新鲜了。
蛇教官开口:“反正你先把樊翔远这东西治活了,有些事我要等他醒了亲自问他。”
容若拍拍手道:“好了,活了,不过他身体里面有一些毒素,不是很多。”
蛇教官皱眉:“什么毒素?”
“能产生幻觉的神经毒素,不过过一会应该就代谢掉了,跟刚刚那小兔子身体里的一样,不过小兔子比较严重,代谢完了才会醒来。” 容若看着蛇教官的表现忍不住好奇,他走到蛇教官旁边低声说道:“诶蛇麓啊,他干啥了你跟我说说呗?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们吵架打成这样的,他断了三根肋骨。”
“哼,”蛇教官把头扭到一边“他自作自受。”然后无论容若怎么问他都不说话了。
他看见祁月站在旁边,招呼他出来说话。
“瞳怎么样了?”蛇教官问他。“刚刚什么情况,跟我说说。”
祁月把他到达时发生,包括绵绵替他挡了一击的事情事无巨细地描述给了蛇教官听。“瞳刚刚被联盟监狱带走了。”
蛇教官摸着下巴嗯了一声表示了了解。
祁月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绿萝……?”
“她死了,自杀了,没拦住。”蛇教官摇摇头“死之前释放了大范围的爆炸伤害,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她为什么会这样做?”祁月问道“蝴蝶教官呢?”
蛇教官看向了森林的方向深深地叹息:“不知道,她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透露出来,蝴蝶也不知所踪,已经有搜救队在山上搜寻了,但我觉得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绿萝临死前说我们是找不到她的。”
“那……蝴蝶教官还会活着吗?”
“我们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找她,希望她没事吧。”蛇教官叹气“她究竟是为什么,费那么大阵仗在山上布满藤蔓,就为了带走蝴蝶吗?”
祁月若有所思,抿着唇,又开口说道:“她可能还想带走瞳,刚刚战斗的时候她一直想要接触瞳,但是被我拦住了……也不好说,也许是因为瞳掌握了他们什么资料要灭口也说不定。”
“没事,等瞳醒了去审问他。”蛇教官拍拍祁月肩膀,鼓励他道:“你已经完成得很好了。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吧。哦对了,到时候审问的时候我叫你一起,你多学学了解一下,对你以后毕业有好处。”
“好的,谢谢教官。”祁月点点头。
蛇教官对他一直都很好,把他当亲徒弟带。什么好机会都留给祁月,这两年跟着蛇教官倒是有了不少见识。祁月一直都很感激他。
蛇教官已经走远,祁月也准备回宿舍了。实训被破坏了,这次成绩大概就作废了吧。不知道学校会怎么处理,就是苦了那些坚持到最后的学生了。
绵绵再次睁开眼,看见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他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努力回想了一会。
“我……我在哪?我不是在……森林吗? ”
绵绵想起来了,他在跟瞳战斗!然后他把瞳引到一边,透支了腺体能量整个人都快撑不住的时候祁月出现了,紧接着他上去帮祁月挡了藤蔓的攻击……
那时候的疼痛和无力一时间通通涌上绵绵的脑子,腹部撕裂的疼痛感让他感觉又在隐隐作痛。绵绵猛的拉开被子坐起来,拉得旁边的吊瓶都晃了几下险些倒下。
绵绵拉起自己的衣服看着自己白净的肚子,到处乱摸了一下。咦?没有伤口?我在做梦吗?
“咦?”绵绵奇怪地咦出声。
门口的护士听到响动,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绵绵呆愣地坐着,吊针被扯掉落在一旁。
“哎呦我的小祖宗呀,快躺下,你这样我是要扣工资的!”护士把绵绵按躺下,拉响了铃,然后进来了好几个护士把绵绵摆弄来摆弄去,这里检查检查那里检查检查,还絮絮叨叨地记着什么。绵绵任由他们摆弄,一时间有点摸不清楚情况。
“那个,我这是?”绵绵试探地询问护士。护士们各忙各的压根没空搭理他。
“那个?”绵绵伸手碰碰护士,护士连忙把手给他放回被子里。
“你就别乱动了,躺好了。”
绵绵瞬间机警起来,护士那么紧张,我完蛋了?我要死了?我得绝症了?绵绵的耳朵紧贴着脸颊紧张了起来。
护士忙完就马不停蹄地走了,任由绵绵怎么叫也没回头,到门口急冲冲地说:“家属到了,让他跟你说。什么?他没事他没事,已经全好了。”然后就一溜烟的跑了,把所谓“家属”放进来病房,还好心的关上了门。
“家属?”绵绵更紧张了?大爸来了?他知道了?这下完蛋了,我拼了命考进这个学校,才几星期就住院了,这下我不能呆在这了,我美好的校园生活结束了,想着绵绵就不自觉地开始泪眼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