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绵绵点头如捣蒜。
“噢对了,”蛇教官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你想去看审讯吗?祁月跟我说过了,明天跟我们一起去吧。”
“我真的可以去吗?”绵绵惊讶。
按道理来说,这种审讯都是秘密审讯,他当时说想去不过也就是一时兴起,倒也没想过真的能去。
蛇教官略微颔首:“我已经提交申请批准了,明天会来接你。”
绵绵兴奋地点点头。
蛇教官起身:“听说你二级觉醒了?听祁月描述的似乎是个预感技能。”
绵绵挠挠头:“我也不太了解。我想试着用一下但是腺体能量透支了。”
“没事,过几天再试,好好休息一下,如果是那类型的觉醒能力倒是很适合近身搏击,看好你。”蛇教官对着他笑了笑,随即走出了病房,只留下绵绵和一屋子鸟毛。
清洁工进来把房间清理干净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在病房里了。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走廊也十分安静,绵绵得以舒服地躺下,观察一下房间。
病房里有两张床,鹰教官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估计是没什么病被赶出医院了。
绵绵翻了个身,呈大字型瘫在床上,衣服因为翻身有些卷起来了,露出了小肚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叹到,容若的觉醒能力真的很厉害,被捅了个对穿还能修复如初,神医!
因祸得福还觉醒了二级技能。绵绵鼓足了劲想试一下,但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可惜的是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这一整天都只有绵绵一个人,倒是有些无聊,躺在床上玩玩手机就到了夜晚。
仪器滴滴地响,还有空调的轰鸣。窗外偶尔有蝉鸣,月光映着树影斑驳倒,暖黄的路灯透过窗户照进冰凉的病房,衬得绵绵的背影有些孤寂。
太无聊了,绵绵撑着脑袋躺在床上,太安静了。
不然睡觉好了!睡一觉明天就可以去听审问了 。
说干就干,绵绵拉过被子就关上灯躺下拉上窗帘,一气呵成,然后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天花板。
开始害怕了。绵绵把伸在外面的脚伸回被窝,脑子里曾经看过的鬼故事控制不住地从脑子里冒出来。
尤其是医院,宁静的走廊隐藏着吃人的妖怪……地下室在进行非法解剖的恐怖实验……被害死的人在厕所变成地缚灵……
空调的冷风向下扫,吹到绵绵露在被子外面的后腰一颤,脊背发凉。
睡不着。
门口偶尔有护士医生的脚步声,绵绵又往被子里里缩了缩。
他摸了摸手机打开聊天框,前面发给桃栗的消息也没有回复,这个点打给爸爸说自己害怕也太丢脸了……
绵绵鬼使神差地点开和祁月的聊天框,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祁月说今天要训练,没办法来给他带便当。绵绵也很贴心的回复了一个好的再加上一个可爱的表情。
祁月学长在干嘛呢?不知道结束训练了没有,都十点多了,应该结束训练了吧。
“哎呦,”绵绵发愣的时候,举着的手机因为他手的脱力直直地砸到了他的脸上,手机的一角弹到床板上,发出了“咚”地一声。
这一下说轻不轻,但是大多数人都应该经历过手机砸脸的事情。绵绵疼得坐起来,眼泪在眼眶打转,眼看就要掉出来了,疼得他以为自己的鼻梁骨要断掉了,连忙揉揉鼻尖缓缓:“好痛!”。他正要处理这罪魁祸首,扭头一看吓得差点从床上翻下去。
屏幕上是刚拨通的视频电话。
绵绵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想要关掉,可是一着急反而什么都做不好,直接一下子点到回到桌面。正要往回点的时候,视频接通了。
祁月训练了一天,满身都是汗臭味,自己的舍友欢脱地要出去跟人家参加party,还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祁月摆摆手拒绝了,回宿舍洗了个澡。
正在他穿衣服的时候就听到了手机的铃声,谁啊?这个点打电话。
别说这个点了,就是平时也不会有人给他打电话,祁月想着更好奇了,反正寝室也就他一个人,他擦了擦半干的头发,下半身裹着浴巾就走出了浴室。
他拿起放在床上的手机定睛一看,绵绵?
祁月顿时紧张起来了,他出什么事了吗,想都不想就按下了接听键。
水滴顺着发梢直滑到下颚,而后又落到了胸肌上,肌肉紧实,小麦色的皮肤更显性感,也许因为刚洗完澡,祁月脸上还泛着一丝红晕。
绵绵看得眼睛都直了,祁月一接通就看见绵绵微张着嘴巴,红着鼻头,呆呆地看着屏幕。
“绵绵,怎么了?”祁月开口道,绵绵这才回过神来。
“没什么,就是……我,不小心点到了,就是”绵绵着急得语无伦次,手机像个烫手山芋一般,差点又甩飞。
祁月见画面模糊晃动,兵荒马乱的样子,担心的问:“没出什么事吧。”
画面变黑,看来是手机面朝床铺盖了起来,绵绵的声音小声地传了过来:“没有……”
“这样啊,没事就好”祁月松了一口气,拿起毛巾又擦了擦自己的头发,“那你等一下,我刚洗完澡,等我穿个衣服。”
什么?没有穿衣服?绵绵鬼使神差地把手机翻过来……
祁月把手机丢在床上,手机立起了一定的角度,好巧不巧摄像头的方向正对着宿舍的镜子,把穿衣服的祁月照得是一清二楚。
绵绵偷偷摸摸探出半个脑袋,看着屏幕里的祁月。
祁月身材很好,肌肉一点都不夸张,反而恰到好处,线条优美,腰腹精窄,往上看,没擦干的头发贴着棱角分明的下颚,一对狼耳立在头上抖了一抖,似乎要把水甩干。他低下头,水滴顺着略长的发梢滚落胸膛,顺着水滴绵绵的视线往下移,八块腹肌和性感的人鱼线,再往下移……
祁月转了个身!看不见了!
只能看见他宽厚的后背和精窄的腰还有没擦干的尾巴。
祁月背后和手臂的伤疤大大小小的有不少,不会恐怖,反而让人浮想联翩血脉偾张。
绵绵意识到自己干什么,啪地一下又把手机盖在床上,祁月听到动静回头一看,挠挠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绵绵害羞的用耳朵捂住自己的脸,心扑通扑通地跳,对自己偷看人穿衣服的行为感到了一点点的羞愧。
咳咳,反正他也不知道,天知地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