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正在寝室看书,手机放在一边。突然一阵提示音响起,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般来说祁月读书的时候是全面专注的,但是这不一样,这是特别关心的铃声。声音大得躺在床上打游戏的杨奇都忍不住探出头看看怎么一回事。
祁月拿起手机,点开消息。
绵绵是他唯一一个特别关注,他偷偷给设的,没告诉任何人。
聊天框里面是一张自拍,绵绵拿着蛋糕的自拍。
眼睛是大而有神的,嘴唇是水嫩粉红的,脸蛋是白里透红的,蛋糕是美味香甜的……祁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喉结滚动。
“你笑了!!你在看什么!!谁给你发的消息!”杨奇震惊的从床上坐起来,瞪圆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攀着床沿指着祁月:“是谁!老实交代!”
祁月啪的一下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冷静地把书翻了一页:“没有消息。”
“还没有!我都听见你笑了!”杨奇回忆着刚刚瞅到屏幕上白白的一角,醍醐灌顶“是不是那个小兔子给你发消息!”
“没有。”祁月又翻了一页书。
“哦?”杨奇半信半疑,又躺了回去。
祁月感受到背后探究的目光消失,又把手机翻了回来,放在书旁,杨奇从床上看不见的角度上,嘴角又扬起弧度。
祁月欣赏了一会,把照片存在了相册。又觉得看不够,想把他设为锁屏,又怕杨奇到时候看见,拿着这八字没一撇的事乱说。
到时候人还没追到就给吓跑了。
不行不行。祁月思索片刻把照片设成了两人的聊天背景。
祁月看着背景,思索了一会到底要回什么。想来想去都不是很满意,最后只回了一句。
祁月:喜欢就好。
绵绵:[超喜欢.jpg]
绵绵翻来覆去退出又点进和祁月的聊天框,等待半天也没有下一句话,感觉有点失望,瘪瘪嘴趴在桌子上,成一摊兔泥。
“我拍的不好看吗……他怎么没有点反应……”绵绵戳着手机。
“嗯?说什么呢?”桃栗把自己头发夹起来,正做着护肤。
“没什么……”绵绵叹了一口气,爬到了床上躺下,点开自己的照片欣赏一会,琢磨着是不是脸太大了,要不下一次p小一点好了。
他又点开自己的相册,里面有一张照片。
祁月坐在椅子上休息喝水,仰着头,脖颈和后颈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睛微眯,一滴汗从脖子上流下。
绵绵看着看着嘿嘿地傻笑出来,在床上扭来扭去。
这是他下午训练休息的时候趁祁月不注意偷拍的,恰好睹到这一场景,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祁月的背上,肩上还搭着毛巾,运动完过后肌肉线条紧实利落,简直荷尔蒙爆炸。
桃栗奇怪地抬眼看发出嘎吱嘎吱声的床。
绵绵把手机贴在胸口,他喜欢祁月,不然怎么会天天想着他。大概是从实训他来救自己开始,超强的实力,又长得帅,身材也好,简直完美符合自己的理想型。
感觉在祁月身边就很安心,绵绵想着。
但是他应该不喜欢自己,绵绵又郁闷起来。买蛋糕应该只是那天自己跟他闹别扭他补偿自己的,训练也是蛇教官拜托的,那天救自己也是安全员的责任……他不喜欢我,不然怎么对我的照片一点反应都没有!连夸一句都没有!
不过没事,凡事都要慢慢来!我一定要把他追到手!绵绵给自己加油打气,又拿起手机翻来覆去地看他的照片,在床上又扭动了起来,又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绵绵感觉怎么样都看不够,最后把照片设成了两个人的聊天背景,嘿嘿,这样以后聊天的时候就能看见。
绵绵思索了一晚上如何追到祁月,很晚才睡着,第二天早上起来精神还有点恍惚,直到坐到教室还迷迷糊糊。直到皮特拿本书拍在自己旁边的空位上,才给他吓清醒了一点。
“你干嘛,这是小蚕的位置。”绵绵奇怪的看着他,他的舍友熊阮来得很早,总会占一排四个位置给绵绵他们留着,剩下这个位置就是还没来的桑小蚕的。
“他早就来了,”皮特叹气,“唉。”
“啊?”绵绵四处张望,果不其然在靠边的双人桌看见了桑小蚕,他抱着娃娃,面前摊着书,经常垂下的刘海被一个略显幼稚的小花发卡夹着,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他的旁边坐着江觉,江觉正撑着脑袋看着桑小蚕。
“什么情况?!”绵绵张大嘴巴。
桃栗压低声音跟绵绵说小话:“你上周没来可能不知道,他们从回来就这样了。”
皮特也凑过来讲:“他们肯定在谈恋爱,唉有了媳妇忘了爹,江觉就把我赶走了。”
“真的假的……他们什么时候……?”绵绵好奇起来了,自己思考追祁月还没有结果,结果住院一周,桑小蚕就跟江觉好上了?怎么做到的,想学。
“实训的时候吧……”桃栗说,把那天跟皮特起夜换班的时候看见的事情告诉了绵绵。
“他们俩贴的老近了,也不知道怎么在一起的,江觉都不说。”皮特嘀嘀咕咕。
“是啊是啊,桑小蚕也不说,不过我觉得我,肯定跟那娃娃有关系。”桃栗说着。
连旁边的熊阮都好奇地凑过来听。
“怎么一回事?”皮特凑的更近了。
“那天小蚕的娃娃不是被打坏了吗?是江觉把他拿去修的……”
两个人越说越起劲,绵绵被挤在中间听着他们说话。
“他们在一起好快啊……这难道就是一见钟情?”皮特说道。
“估计是,不过一见钟情大多不靠谱啊……我称之为见色起意……”桃栗讲得头头是道。
见色起意的绵绵:“……”
“也不一定不靠谱啊……”绵绵开口说道。
他大爸就是对小爸一见钟情,然后开始追他,终于抱的美人归,最后还有了绵绵。
而且一直都过得很幸福。
绵绵还想接着反驳桃栗,讲台上的老师清了清嗓子,拿书拍了拍:“第五排的同学,已经上课了,不要讲话了。”
声音很熟悉,绵绵猛的一抬头。
讲台上的老师正是蓦烨。
“那这段让中间那位聊的很开心的同学念一遍吧。”蓦烨也认出了绵绵,笑眯眯道,指了指黑板。
冤枉啊,我就说了一句话,即便如此绵绵还是欲哭无泪地站起来把黑板上地内容念完了。坐下之后就不敢走神了。
蓦烨教授是个生物腺体方面的专家,恰好就是他们生物课的老师。绵绵看着蓦烨似笑非笑的眼神感觉有点坐如针毡,但是不敢再开小差了,认真地听完了课,做了不少笔记,后面又被叫起来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