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裂缝展开,塞妮妮一不注意,狼灵就从她背后出现,她咬牙立起水盾,狼灵的攻击由刚化柔,被裹挟在水流中失去了力量。
祁月见攻击被化解,见缝插针从塞妮妮没有防护到位的地方再次释放狼灵。塞妮妮用水化为长柄剑砍向狼灵。
祁月非常棘手,他的动作很快,因为扎实的基本功让他很清楚就能看见自己的破绽。塞妮妮感觉有些疲惫,上一场的战斗消耗也不小,现在对付祁月可谓是难上加难。
祁月丝毫不对她手软,金色的瞳孔里是冷冽的目光,仿佛面前的不是美丽的人鱼小姐,而是真正的敌人。
塞妮妮感觉到寒意,一股战栗油然而生,糟糕,是他震慑的能力。塞妮妮发狠,白色的珍珠质爬上了脸颊,双手手指间长出了透明的蹼,耳朵也变换成了鱼鳍,红发仿佛更加妖艳。
绵绵都有点看呆了,海妖,真正的海妖。
祁月眼神一凛,这是人鱼族的身体强化。塞妮妮使用了人鱼的力量强行摆脱了他的震慑。
她可能会使用人鱼之歌,祁月皱眉,他没有尝试过正面与精神控制类的技能交锋,不确定能不能摆脱,只能速战速决,在她还未开嗓前淘汰掉她。塞妮妮感到周围的气压变低,她明白祁月想要做什么,人鱼的异化让她五感都变得十分灵敏,周围空气中一丝一毫的气息都逃不过她的观察,甚至是观众席上的大家。
绵绵看着场上的两人,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祁月的身影。
突然,祁月的身影在场上消失。
奇怪,他在哪?塞妮妮凝神镇定地寻找祁月的气息,她甚至听得见观众席上小兔子的心跳声,可是祁月在哪里?
他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是空间能力。
即使意识到这一点反应也来不及了,塞妮妮感觉到锋利的刀尖抵上她的喉咙,眼睛瞬间瞪大,他什么时候! 条件反射一般的人鱼之歌从喉咙溢出,和刚刚舒缓柔和的歌声不同,这次的歌声尖锐刺耳,仿佛是深渊怪物的吟咏。
祁月一愣神,冰冷的寒意涌上心头,恐惧如潮水一般将他拉入深海巨渊,这一瞬间整个战斗场地仿佛扭曲了一般,观众都变成了将他拉入深渊的巨手。祁月感到呼吸不过来,有一种溺水的感觉,似乎有千万根触手勒着他的脖子,他看见了发着幽光的海底。
绵绵突然看见了一道虚影,塞妮妮水刃凝成刺向祁月,惊慌失措,情急之下大喊:“祁月!!!!”
周围的人闻声都看向绵绵,绵绵急得耳朵都立起来了。
旁边的人皱着眉头使劲看,这个小兔子在喊什么,上面两人的动作快得都看不清,只听到一阵尖锐的叫喊声,有必要那么激动吗?
速度很快,塞妮妮凝成水刃正当水刃要刺向祁月的脖子时,他听见了绵绵的叫喊声,仿佛拽着他的手腕拼了劲一样把他从深渊里拉上来。
刹那间,溺水感消失祁月眼神恢复清明,抓住塞妮妮伸过来的手腕,给了她结结实实一个背摔。
“啊——”塞妮妮吃痛地喊了一声,感觉四肢都快断掉。狼灵随即跟上将她摁倒在地,匕首顶上塞妮妮的喉咙。塞妮妮挥动蹼爪要挥散虎视眈眈的狼灵,想要再次释放海妖之歌,手掌凝出水花。
祁月将她手背到身后,刀移动到腺体的位置:“你已经死了。”
塞妮妮哑言,眼睛不甘心地一暗,随即又叹了一口气,珍珠质的凝成的鳞片从脸上消失,蹼爪也恢复成正常的手掌:“好吧,我认输。”水花变成一滩水落在地上,她双手投降。
“噢!”随着裁判哨声的吹响,围观的群众发出了欢呼声。
绵绵激动地跳了起来,朝旁边刚刚说祁月不会赢的那几个人挑挑眉,怎么样,我家alpha赢了噢。
这一场考试的第一名是祁月。
他松开架在塞妮妮脖子上的匕首,塞妮妮跌坐在地上,惶恐地摸摸脖子。红发早在战斗中散开了,因为汗水而贴在脸颊上,战斗中产生的擦伤更让她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她看着祁月,祁月也看着他,然后扭头毫不犹豫地走了。
“不是吧,扶都不扶一下,这人真的狠。”塞妮妮咋舌,认命地自己站起来,揉了揉发疼的背。
“塞妮妮小姐!塞妮妮小姐你没事吧,我这里有水!”
“塞妮妮小姐,喝我的喝我的,这里有毛巾。”
“塞妮妮小姐,您受伤了,我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自称是塞妮妮小姐后援会的几个狂热alpha跨过场地的围栏冲到场内,对塞妮妮献殷勤。
绵绵悠有样学样,跳进场内,抱着书包就奔向祁月,一头栽到祁月怀里,祁月张开双臂,即使早有准备还是被撞得趔趄了一下。
“你赢啦!”绵绵开心的蹭蹭祁月,然后十分紧张地撩起祁月的衣服。
“唉,”祁月没料到绵绵的动作,直接绵绵往他腹肌上摸了两把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被刺了一刀。”绵绵松了口气,从书包里拿出水“快喝口水休息一下。”
“嗯?没有啊。”祁月疑惑。
“就刚刚,我好像看见那个女生凝出一个水刃刺到你的肚子!然后我一着急就大喊你。”绵绵说着,拍拍胸脯:“可吓死我了。”
“这样啊,”祁月摸摸下巴:“你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使用了你的觉醒能力。”
“大概是,幸好!赶紧去休息一下。”
“好。”
绵绵拉着祁月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祁月弯下腰:“我赢了,有没有什么奖励。”
“什么奖励?”绵绵拉着祁月挤出人群,大家就看着第一名还没去填写成绩就被一只小兔子拉走。
“比如……”祁月伏在绵绵耳边“一个亲亲。”
绵绵脸一红:“说什么呢,这里人那么多!”
“可是我打一架好累啊——”祁月靠在绵绵身上。“这个对手太强了,我费了很大的力。她刚刚打得我好痛。”
绵绵警觉,连忙摸摸祁月,摸摸胳膊摸摸脖子,抬起他的脸担忧地捏了捏:“哪里,伤哪里了?”
“这里,”祁月指了指胸口:“我的心好痛,打得那么累也没有一个安慰的亲亲。”
绵绵意识到祁月在捉弄他,小脸一红,往他胸口捶了一拳,然后四处瞧了一下,做贼一样地拉过祁月的衣服,快速在他脸上吧唧了一下。
清脆的声音引得旁边的人频频回头。绵绵害羞地埋到祁月胸口,软软道:“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