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一直摸它,该不会我破相你就不喜欢我了吧!”绵绵担忧道,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
祁月捏了捏他受伤的脸颊:“想什么呢,我不会嫌弃你的,我心疼你,疼不疼。”
“可疼了!”绵绵借势发挥,添油加醋,把紫藤说得极为恶劣,把自己说得尤为脆弱。感觉伤的不是脸上手臂上的几道伤口,而是大腿都被他打断的严重程度。
“你看,他还撕破我衣服!”绵绵难过地看了看袖子没掉的训练服。撕裂口破破烂烂,像个半件老头衫,再往里多破一点就要衣不蔽体了。绵绵是这样说的。
“这可是你给我买的衣服。”绵绵一副伤心的样子。
祁月挑眉,露出来的胳膊白白嫩嫩,因为有锻炼有一层薄薄的肱二头肌,看着不健壮,但是又增添了一些力量的弧度,让其变得十分漂亮。刚刚受伤时留下的两道伤口已经有些结痂,只留下几道血痕。绵绵刚刚在场上抓着紫藤头上的花的时候表情恶狠狠的,虽然听不见说了什么,但实在是不像被人欺负的样子。既然绵绵这么说了,那就顺着他话头吧。
“他那么坏,我找个机会把他揍一顿。”祁月说着。
绵绵连忙拉住祁月,虽然同是觉醒三级的程度,但是祁月的实力强的可不是那么一星半点,要是真把他打一顿那可不得了:“没有没有,我开玩笑啦,他不过是我一个手下败将、我已经收拾过他了。”
“就是衣服可惜了。”绵绵叹了口气。
“训练服而已,我再给你买一件。”祁月摸了摸绵绵,弯腰拿起他的书包。“去登记成绩吧,待会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虽然小但是也要防止感染。”
“好。”绵绵跟着祁月到了成绩登记处。
蛇麓正好抬头看见两人过来,把成绩单推给绵绵,让他签字,开口道:“进步很大,恭喜。我已经听祁月说了,你们要参加联赛是吗?组队。”
绵绵点点头:“嗯。”
蛇麓用笔撑着下巴:“放心吧,你拿了第一,我的推荐名额会给你。”
他接过绵绵签好字的成绩单:“你们的另外两个队友是不是还没找好?”
“是的。”绵绵回答。
“既然你们想参加,我也可以帮你们一下,我帮你们看看教官们的推荐名额都给了谁,你们可以去联系看看,有没有看上的队友。”蛇麓将最后的成绩单整理封进文件袋中。
“谢谢教官!”绵绵的手背在身后,紧紧牵着祁月。
毛毛的触感抵上手背,祁月低头一看,小兔尾巴摇的飞快,看来他的主人十分高兴。
祁月说着给绵绵处理伤口,又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宿舍。
绵绵打量着宿舍,杨奇仍然不在。瞟到祁月干净整洁的床铺,又想到了那天晚上他们在宿舍干的事时,红晕飞上脸颊。
“杨奇学长今天会回来吗?”绵绵鬼使神差地问着。
祁月在翻找药箱,闻言抬眼,看着脸有些红的绵绵,站了起来拿起手机似乎打了什么字:“会回来,不过现在应该不会回来了。”
绵绵愣了一下,祁月把手机放在桌上,没有遮掩的意思,屏幕上的消息也映入眼帘。
祁月:在宿舍约会,别回来
杨奇:?
刚走到宿舍楼下打算回宿舍的杨奇脚步停下,思索是在外流浪好还是回宿舍当电灯泡好。
祁月拿出药箱,让绵绵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绵绵双腿岔开,祁月得以靠的更近。
他先给绵绵的胳膊上了药,然后给绵绵是脸也上了药,药膏冰冰的,给绵绵的脸稍微降了点温。伤口虽然不大,但是也有一点小小的刺痛,绵绵微眯起眼睛。
祁月棉签沾着药膏轻轻触碰伤口,注意到绵绵的眼睛微眯,睫毛如蝴蝶轻颤,柔声问道:“疼吗?”
“不疼。”绵绵声音微微颤抖,确实是不疼,但是祁月靠得太近了,这个姿势就像被他禁锢在椅子上,心跳的好快。
祁月靠的很近,柠檬红茶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绵绵嘴唇微抿,不动声色地咽了口水。祁月又靠近了一点,温热的呼吸吐在绵绵的脸上,绵绵紧张地闭起眼睛。
谁知道祁月只是看了一眼伤口,便站起来走了,把棉签丢到垃圾桶,药膏放在桌子上。
笼罩的阴影突然消失,绵绵想象中的柔软触感没有落在他的唇上,他愣愣地睁开眼睛,看着祁月的背影,顿时心中警铃大响。
“这个药会留疤吗?”绵绵突然开口。
祁月也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他盯着自己手里的药膏看了看,又看了看绵绵:“啊?”
会不会留疤,这个还真没注意到。
绵绵想到桃栗说过的话,可爱的小o要保持形象,留疤是万万不可的。
绵绵本来不以为然,但是他感觉今天很奇怪,祁月已经靠他那么近了,居然还没亲他!难道真的是因为留疤了就不喜欢了吗?亲都亲不下去了?这条疤真的很丑吗?
昨天还说着第一要奖励,今天我拿了第一一点表示都没有。
绵绵顿时危机感爆棚,担忧地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只感受到一手粘腻的药膏。
“会留疤吗?”绵绵又一次问到,起身跑到镜子前面皱着眉头问。
“别碰,刚上好药的。”祁月拉住绵绵乱摸的手。
“你也是用这个药膏吗?”绵绵问道,想到祁月背后的那些伤疤。刚想开口问,又想到祁月是个父母双亡跟着奶奶长大的孤儿,一定过得很艰难,这一身的疤没准就是摸爬滚打时受的伤,看着还挺严重的,一时间话卡在喉头,还是不要提他的伤疤了。
“是。”祁月点点头,“应该不会吧,过几天就好了。”
绵绵不知道是可怜祁月还是在闹小脾气更难过了,背靠着镜子仰头看祁月:“你很在意我的伤吗?你从我考完试就非常关注它。”
感觉绵绵心情焦急的样子祁月倒是有点莫名其妙:“当然关注啊。”
绵绵猛的推开祁月,眼眶变红:“呜呜呜你只关注我的美貌,我毁容了你就不爱我了。”
看见小兔子想要走,祁月无奈地架着绵绵咯吱窝把他抓回来放在床上:“你说什么呢,怎么会不爱你,想什么呢。”
绵绵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要说因为你刚刚没亲我吗?
“我不会嫌弃你的。”祁月捏捏他的耳朵。“而且没有毁容,还是很可爱。”
绵绵低头委委屈屈:“那你怎么那么关注我的伤口。”
“担心你受伤感染。”祁月无奈地坐在绵绵旁边:“你受伤一点我都心疼,心想着赶紧给你清理上药,你又想什么呢?”
绵绵犹犹豫豫,紧紧抓着祁月的领口,耳朵微微挡住脸颊。
“那你……那你怎么都不亲我……”绵绵脸通红,不去看祁月,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刚刚靠得那么近都……”
什么呀,在纠结这个。祁月松了一口气,好笑的把绵绵略长的头发拨到旁边,抬起他的下巴,把绵绵蒙上一层水汽的眼睛直直地看了进去,强迫他看着自己,抵住他的额头。
“我怕蹭到你的伤口,会疼。刚涂好药,蹭开你会不舒服。”
“我才不会。”绵绵嘟囔道。
“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