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大概知道了。”
什么危险?绵绵皱眉。
“你得控制一下情绪,不要再过度消耗能量了,身体状况跟腺体能量也是挂钩的,状态不好很有可能就是触发变异的的那个导火线。”蓦烨声音平稳严肃。
祁月一时半会没有说话,很快蓦烨教授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你之前偷出来给我的资料我前不久研究完了,我发现了一个共同点。”
什么偷出来,什么资料?绵绵眉头紧锁,祁月还去偷了什么东西了?
“什么共同点。”
“这些被抓去进行实验的实验体,注射完pa药剂后信息素浓度超过这个值的时候就会发生变化,或者突破或者变异。”蓦烨深吸一口气:“最危险事的是你的数值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个指标了。”
祁月拿起这些报告,仔细比较。何止超过,简直是快多了一倍。
“这就是问题所在。这种情况从未发生,又或者说是还没有记录,至少在我这里所知,你是第一例。”
绵绵听到蓦烨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你很危险,之前白绵绵给你标记那一会信息素平稳不少,这段时间也是,但是虽然平稳但是还是在一个不正常的高度。不是让你把他带来吗?他不愿意吗?”
“……”祁月低下头。
绵绵顿感困惑起来,什么把我带来这里?祁月从来没说过,蓦烨教授在说什么?什么危险,什么情况?
偷听到的话语一股脑涌向绵绵的大脑,突然有点处理不过来了,祁月确实瞒着我了,还瞒了不少。
因为信息素契合度非常高,绵绵几乎没有受到他溢出信息素的影响,反而因为溢出的信息素感到安心,更喜欢待在祁月身边。他的腺体能量溢出已经到达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值,随时可能有危险,好像听到了什么变异?绵绵沉下脸。
自己对变异生物的了解全部来自于模拟训练,它们没有思想,是无知觉的战斗机器,重复着同样的攻击,对每一个人都痛下杀手。
他们有很大的危害,对于这种变异种用怪物来称呼他们更为合适,他们就像未进化的野兽,不受控制。
联盟有一整套关于变异生物的处理方案,大致分为两种,第一种是活着,被关着,被当成实验观察的对象,第二种是原地处决,将它的危害性抑制在幼苗里。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的结果,要么失去自由,被当成没有尊严的试验品,要么被猎杀,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
祁月会变成……变异体 ?
绵绵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祁月从来没告诉他,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杨奇没说错的话,祁月来蓦烨教授这里配合实验已经很久了,应该就是第一次去监狱回来的时候开始。
那么久了,自己居然一直没发现。
绵绵手不自觉地握成拳,早该发现的,祁月有时候说自己忙,自己也没当回事,以为是真的有事在忙,仔细想想这些日子都集中在周三的下午。
我们是在一起了吧,绵绵思考着,这件事祁月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能量溢出会造成变异?这件事也从来没听说过,至少课本上没有。
绵绵不可抑制地想到今天在祁月宿舍里看见的资料,蝴蝶教官有同样的情况。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不管是从哪一方面看,祁月都不应该瞒着自己才对。情侣应该是除了家人之外最亲近的人了,可他连这种大事都不愿意告诉自己。
为什么?没把我当信任的人吗?还是怕我把他当成变异的怪物报告给联盟?绵绵垂下头。还是说根本不在乎自己,认为自己根本帮不上忙?
实验室内又传出了声音。
“坐好,疼吗?”
“不疼。”
“很能忍嘛。”
“……还要多久。”
“很快。”
绵绵走神一会,他们现在是在做什么?绵绵想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得更加清楚,意外发生了,他的左脚绊倒了右脚!!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前倾。
绵绵手忙脚乱,失去了平衡性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彭地一声,狠狠地拍在了门上。
人是站稳了,但是完了,自己的跟踪生涯彻底地完了。绵绵绝望地想,也许是刚刚了解到祁月的状况,头脑还不太清醒,一片空白地站在门口。
里面的人似乎也听见了动静,停止了交谈,皮鞋踏地的声音,蓦烨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绵绵手背在身后,站在门口,心乱如麻,朝着蓦烨尴尬地笑了笑:“教授……”
“绵绵?”蓦烨教授似乎有点惊讶,“你怎么在这?你怎么进来的?”
“绵绵?”这是祁月的声音,似乎有些慌乱,噼里啪啦东西落地的声音,他迅速走到了门口,两个人搁着蓦烨对视上了。
绵绵眼底情绪复杂,脸上的笑容消失,看着祁月不知道该说什么,莫名其妙地火大。
绵绵?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下午要……”祁月思考着措辞,有些慌乱起来,眼神飘忽。
绵绵没有看祁月,跳过了他的问题,回答了蓦烨。“我是跟着他来的。”
蓦烨从祁月的表现和绵绵的解释马上就想明白了这个过程。
“你是跟踪他过来的?”蓦烨恍然大悟。
“……”绵绵瞥了一眼祁月便不再去看他,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绵绵……”祁月上前想要拉绵绵,绵绵后退了一步,祁月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
“你刚刚在外面……都听到了?”蓦烨看着两人的互动,思索着措辞,试探地问了绵绵。
“嗯。”
蓦烨笑了,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这不是巧了,还想让祁月把你带过来,你就自己来了。”
“教授。”祁月阻止着蓦烨继续说。
但是蓦烨完全不把他当回事,友好的招呼绵绵坐下,拿着放在桌子上的几个糖果塞到绵绵手里:“坐,来都来了。”
“谢谢,我不吃。”绵绵看着手里五颜六色的糖果,想到自己还在生气,端起架子,凝重地把糖放在蓦烨的办公桌上。
“小糖果而已,放松一点。”蓦烨笑眯眯,“本来想着让祁月这小子把你叫过来协助,但是看这小子表现,是不是根本没告诉你这回事?”
“我……”祁月欲言又止,看了看绵绵,对上了视线绵绵又马上扭头,一副不想理你的表现。
“你什么你,我几个月前告诉你的,还提起那么多次,始终没见到你带他来,还以为小兔子害怕不来呢,原来是你根本没说啊。”蓦烨的摇了摇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