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听见开门的声音回过头,他手正放在花洒的开关上,喷头的水从上到下淋过,从身上滴落,地上倒着一瓶沐浴露。
大概它就是发出声音的罪魁祸首。
毛球般的尾巴已经被打湿,扁扁地贴在屁股上。在这氤氲的氛围中,温度攀升。
祁月不动声色地喉结滚动,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绵绵看祁月进来稍微愣了一下……
“衣服都湿了,一起洗澡吧。”
甜腻的信息素充满着整个浴室,祁月的心狂跳不止,是因为信息素匹配很高吗?还是因为什么?智商一下子变成零。
去他的清心咒,不忍了。
可怜的小白兔被大灰狼禁锢在怀里,仰着头被亲的喘不过气。
祁月摸着绵绵略显僵直的后背,和略微颤抖的尾巴:“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迫你的。”
绵绵也是第一次干这档子事,唯一的经验就是桃栗给他发的学习资料。昨晚上思考吵架的事,半天睡不着才想起来桃栗给他发了个学习资料,便好奇地点开了。
里面的学习资料可谓是多种多样,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面红耳赤。
多少是有点经验了,绵绵想着。
……
狼看到了属于自己的猎物,一只小白兔,毫无防备地把所有弱点展示在自己面前,不管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控制得了的事。祁月的眼神真诚又明亮,带着爱意和沉沦的欲望,似乎变得颜色更深了些,直直地看着绵绵,似乎要把他看透。这是他最爱的人,是他的omega。
他任劳任怨地帮绵绵洗着澡,擦干吹头发吹耳朵吹毛茸茸的小尾巴,直到把全身的毛都吹蓬松了给他裹上睡衣抱到了床上。
看着陷在柔软床铺上的绵绵祁月感到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这是我的omega,被我标记的omega。
乱入狼领地的小白兔被吞噬殆尽。
祁月往镜子里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后背,胳膊,腰上都有着一道道的抓痕,他失笑出声,小兔子爪子还挺利。
祁月抚摸着自己背后的伤口,跟他因为战斗受伤消不掉的疤痕不一样,也许这些能覆盖掉伤痛呢?
祁月被自己幼稚的想法给整笑了,打开水龙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等到一切都清理完祁月才爬上床,把绵绵揽入怀中,绵绵疲惫得睁不开眼睛,感觉到有人靠近,微微动了动鼻子,闻到了熟悉而富有安全感的柠檬红茶味,哼哼着钻进祁月怀着,寻找到一个舒服得位置蹭了两下,然后不动了,没过一会祁月就听见了均匀的呼吸声了。
祁月觉得真是可爱得紧,他拨了拨绵绵的额前的碎发,看了一会绵绵毫无威胁性的睡颜,把尾巴搭在绵绵腰上,温柔地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晚安,我的小兔子。”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接近中午了,绵绵抱着一个柔软的东西,毛毛的,有点像自己床上的那个长条抱枕,舒服得蹭了蹭。
“绵绵?”祁月看见绵绵动了,轻轻地叫了一声。
刚刚苏醒,脑子里的零件还没运行起来,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祁月撑着胳膊往绵绵的位置靠了靠:“该起床了,我们得走了。”
感觉到怀里的毛茸茸不见了,绵绵不满意地撅起嘴巴,还没清醒就皱起了眉头。
祁月看着他微微嘟起的嘴唇,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指腹传来柔软的触感,心中划过一丝异样,附身吻上去。
绵绵睡眼惺忪,微微睁开眼睛就是祁月放大的俊脸,一时间有些懵。
祁月见绵绵醒了,干脆不做不休,吻直到绵绵喘不过气才放过他。
一醒来就玩那么大!!绵绵小脸微红,刚刚还有的睡意烟消云散,酒意完全消散,但昨晚的事情就连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绵绵脸突然爆红,脸耳朵都快透成粉红色了,抓起被子就把自己埋进去,变成一个小山包。
“怎么了?”祁月好笑地拍了拍小鼓包。
“我是乌龟,”绵绵闷闷地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祁月把被子掀开,绵绵的睡袍已经从卷到了腰上,祁月半搂半抱地把绵绵捞到怀里,绵绵缩着脖子不敢看他。
“怎么了嘛。”祁月起了逗人的心思。
“都赖你!”绵绵毫无攻击的的话。
“怎么就赖我了?”祁月碰了碰他粉红的耳朵,耳朵受到刺激立了起来,毛茸茸的尾巴蹭在祁月大腿。
绵绵感到全身上下都发酸,难过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事还是他自己主动的,但是谁知道……祁月能那么厉害,到后面自己哭着说不要了也停不下来。太丢人了。
“我都说不要了……”绵绵咬着嘴唇羞愤地说着。
“我错了,我错了 都怪我,下次我肯定听你指挥。”祁月表面上低眉顺眼,身后的尾巴摇到飞起,彰显着他愉悦的心情。
还有下次!绵绵呆了一会,羞愤的捶了他两拳。
两人闹了一会,绵绵回忆起昨晚的不好意思也渐渐褪去,大大咧咧地靠在祁月身上,等着他帮自己穿衣服,目光在床上寻找着什么。
“在看什么?”祁月问。
“我感觉我抱了一个毛茸茸的抱枕,抱枕怎么没了。”绵绵掀开被子,趴在床边看。
祁月把尾巴伸到绵绵怀里:“这个?你昨晚到醒过来前一直抱着我的尾巴。”
绵绵摸了两下,欣喜地发现正是自己喜欢的触感,抱着就不撒手了。
简单跟言箐和黎恩告别一下,两人就离开了,坐上来时的车心情却和来时完全不一样。司机从后视镜看着少爷的朋友你侬我侬,感慨万千。
绵绵感觉到手机在震动,掏出来一看,爸爸两个人映入眼帘,联想到昨晚上刚做的事,手机马上就跟烫山芋一样。
“怎么办!!我爸怎么打电话来了!他都知道了?”绵绵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有一种背着家长干坏事的心虚。
“别怕,他怎么会知道,可能是普通的问问你近况。”祁月安慰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