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来了个护工,护工教了绵绵如何照顾祁月。
“你就给他这样翻翻身,慢一点,还可以按按腿,轻轻的,促进血液循环,他这样躺着没运动会不舒服。”护工讲着,绵绵恨不得拿小本本一一给他记下来。
“明白了吗?”护工问道。
“明白了!”绵绵信心十足地点点头。
护工将铃放在祁月床边交待道:“有什么问题按这个铃就可以了。”
于是放心地离开了,绵绵摩拳擦掌,打算帮祁月按摩,一掀开被子感觉无从下手,整个腿上缠满了绷带,根本不知道按哪里,生怕不小心按到伤口把祁月疼醒。
于是绵绵选择了给他翻身,整个过程小心翼翼,但是怎么样都翻不好,祁月侧着躺不住,不一会就要倒下来,绵绵只能在后面撑着手,不一会就手酸了。
汗流浃背的绵绵最后还是选择了最简单的喂水,用汤勺沾着水往祁月嘴里喂。
绵绵小心翼翼不把水抖出去,结果最不想看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祁月嘴巴紧闭,水从嘴角流下顺着脖子沾到了枕头上,绵绵手忙脚乱地拿纸擦,内心感觉到了十分的挫败。
一个问题突然在他脑子里浮现。
是谁照顾我的?
很快问题得到了解答。绵绵回到自己病房吃饭的时候,门外来了个人,绵绵好奇地探头一看。
“爸爸!”绵绵连忙从床上下来,坐在椅子上,掩盖自己在床上吃饭的现实。“你怎么来了?”
白芜优似乎有些疲惫,大概是最近没睡好。
白芜优在绵绵身边坐下,捏捏他的脸:“照顾你。”
看着绵绵脸色好的很白芜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上次才答应白芜优不会涉险,没过多久又躺进了医院,绵绵有点心虚,试图转移话题,看向门外:“大爸呢?”
白芜优揉了揉绵绵的头:“他前几天过来,这几天军团里有事请不了假来不了了。”
“哦。”绵绵应了一声,埋头苦吃,原来这几天都是爸爸来照顾自己。
“你……”白芜优欲言又止“算了,你没事就好了。”
两个人很默契地跳过了受伤的话题,绵绵嘴都停不下来,给白芜优讲了学校里发生的事,自己的朋友,食堂的饭菜。白芜优听的眉眼弯弯。
算了,孩子喜欢就行,既然他喜欢,我们就只能给他做坚强的护盾。
“……还有杨奇学长啊,他的打架的时候会把整个房子给拆了,难怪怎么问他他都不说他的觉醒能力是什么。”绵绵掰着指头数着。
听说杨奇也受伤了,不过只待了一天就出院了。
白芜优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你和那个祁月相处得怎么样,他有没有欺负你?”
绵绵张了张嘴巴,大脑飞速运转:“啊?”
我说话完全避开祁月了吧!我什么时候告诉过爸爸我跟祁月在一起了?我说过吗?
白芜优歪了歪头,有些疑惑,皱起眉头:“你跟他分手了?他欺负你了?”
绵绵连忙摆摆手慢吞吞地说:“他没有欺负我但是……爸爸,你怎么知道我……跟他在一起的?”
白芜优也楞了一下,是啊,绵绵好像从来没和自己说过,但是他反应也很快,看到了绵绵手上的戒指抬了抬下巴,一副你自己解释吧的样子:“我听护士们说,那个孩子手上也有一个。”
绵绵迅速把手放在身后:“这……这是旅游买的。”
绵绵还想解释,白芜优无奈的叹了口气,笑道:“我又没让阻止你谈恋爱,只是想了解一下。”
绵绵仔细盯着白芜优的脸看了一会,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真的吗?”
白芜优哭笑不得:“骗你干什么?只是想知道他对你好不好,不好的话告诉爸爸,我们家还是有点实力的,把他赶走。”
绵绵连忙阻止:“不要不要,祁月对我挺好的,他带我训练,保护我,还给我补习……每天早上还给我做早餐。”
“做早餐?”白芜优皱了皱眉头,“你们住一起了?”
绵绵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想捂住嘴,白芜优脸色沉了下来:“你们还是学生,怎么就住一起了?”
看不出来啊,祁月表面上正经,竟然那么迫不及待,那么快就要跟自己的宝贝儿子同居,肯定没安好心。白芜优气不打一处来,找绵绵寻找一个确定的答案:“他要求你跟他同居的?”
绵绵看白芜优一副要冲过去过隔壁病房把祁月揪起来质问的样子,连忙抓住白芜优的衣服道:“是我提的,是我提的。”
“你提的?”白芜优狐疑,把绵绵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特别是腺体,确认没有被标记松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年纪还小,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要想清楚。”
绵绵埋头苦吃嗯嗯地应着白芜优,白芜优突然有个荒谬的想法:这孩子性格跟涟久一模一样,该不会祁月才是那个被动的吧。
于是白芜优又补了一句:“人家不愿意的话,不能强迫人家,知道吗?就算是……Alpha,你也要尊重人家的意愿。”
绵绵摸不着头脑,爸爸在说什么呢?
白芜优看见绵绵这对爱情一窍不通的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停止了说教,把蛋糕递给了绵绵:“你喜欢的,吃了补补吧。”
“哇!好吃的!”绵绵眼睛都亮了,欢欢喜喜地接过蛋糕,尾巴摇得飞起,快速地接过蛋糕在白芜优脸上吧唧一口。
白芜优却有些惆怅:“你感谢别人的时候可不能这样。”
绵绵嗯嗯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门口传来一阵骚动,白芜优想走过去关上门,看见了容若顺口一问,这是怎么了?容若看见白芜优礼貌地点头问好,说道:“祁月醒了。”
白芜优应了一声,一回头一个什么白白的东西窜了出去,白芜优又一眨眼,看见桌子上摆了吃了半个的蛋糕,又看了一眼在病房门口探头探脑的绵绵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