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和祁月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和黎恩还有言箐探讨着明天比赛的细节。
“除了谷华镜他们小组其他人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黎恩抱着手机看着今天比赛的录屏。
谷华镜小组对上的是一年级的四人组。赢得还算轻松,毕竟二年级的经验要比一年级的要多。
“他们去年拿了第三,今年估计想冲击第一。”祁月说道。
“第三!!”绵绵大惊,“那么强!”
祁月点点头。
“就算我们不演也不一定赢得过人家啊。”言箐笑了笑。
眼看着绵绵又要着急起来,祁月开口安慰道:“没关系,尽力就行,反正这是预选赛,我们也不以拿第一为目标。”
“是呢,我们保留实力,在联赛一鸣惊人。”言箐说道。
几个人聊着聊着回到了宿舍楼下,言箐和黎恩跟两人告别,绵绵和祁月上了楼。
“好困,我想回去大肆休息一下,养精蓄锐,明天才能更好发挥。”绵绵握紧拳头。
祁月非常无情地打破了绵绵睡一下午的畅想:“下午还要训练,是蛇教官的课。”
“唉。”绵绵叹了一口气,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行尸走肉一般走在楼道里,“好辛苦。”
他快步向前走两步,跑到祁月前面的台阶上,比他高了两个头。
祁月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怎么了?”
绵绵张开双臂,脸不红心不跳:“抱我!”
现在正是上课期间,宿舍区空无一人。
见祁月不为所动绵绵着急了,又说了一遍:“抱我,我走不动了。”
祁月这才反应过来绵绵这是在撒娇。祁月无奈地笑了笑,上前一步将绵绵拥入怀中。绵绵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祁月身上,任由他拖着自己的屁股。
“我累了,你抱我回去。”绵绵懒懒地说着,想着这里又没有人,稍微过分一点也没关系吧。
绵绵贴在祁月颈侧黏黏糊糊,祁月把他往上掂了掂,绵绵一阵惊呼,以为差点要摔下去了,抱得更紧了。
祁月开口道:“行——小懒兔。”
绵绵贴着祁月的胸口感受他拖长尾音带来的震颤,感觉自己心脏跳的有点快,也许是怕摔下去紧张的吧。
祁月向上走了几个台阶,非常稳。但是祁月心里还是怦怦跳,他毛茸茸的兔耳蹭到了祁月的脖子,他微微扭头,在祁月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马上低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祁月感受到脸侧被柔软的唇瓣贴了一下,一触即离,脚步顿了一下。
“怎么不动了?快动起来。”绵绵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催促着祁月。
祁月开口道:“刚刚有人偷偷做了什么吗?”
“没……没有啊。”绵绵撒谎。
“没有吗?”祁月明知故问:“知情不报可是重罪。”
“重罪?”绵绵哼哼地笑了一声,“重罪会怎么样?”
“重罪我就要逮捕你。”祁月手向上了一点,拽住了绵绵的兔尾巴。
绵绵啊了一声,想要阻止祁月,兔尾巴是非常敏感的地方,祁月碰那么一下他都觉得浑身颤抖,结果就那么一松绵绵差点掉下去。
祁月稳稳地抱着绵绵,往前走了几步,让绵绵背靠着墙,却不放他下来。
绵绵慌了,小声请求:“放我下来吧。”
祁月揉捏了一下绵绵的尾巴,用行动拒绝了它。
“我们回宿舍去吧,待会有人怎么办?”绵绵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应该也知道的,现在他们还没下课,怎么会有人?”祁月的声音低沉,贴着绵绵的耳朵。
“万一……有人请假没去上课呢?”
是有这个可能,祁月想着,不过也没事,亲一下而已,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
可偏偏就是那么倒霉,祁月靠近绵绵,绵绵睫毛轻颤,心跳如擂鼓微微仰起头附和着祁月,刚碰上唇,两人就感觉四周暗了下来,楼道的光被遮住了。
两人猛的转过头去,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背着光站在上一层的楼梯口,看着他们。阳光照在他身上,投下了一片大大的影子,把两人罩在一起。
绵绵只愣了一会,从脸爆红到脖子,迅速推开祁月,祁月也被吓了一跳,任由绵绵把自己推开。
这个背着光的身影在绵绵眼里突然变得十分高大,他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啪嗒一下摔在了地上,那人不确定地开口:“……绵绵……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鱼禾,不是,鱼禾怎么会在这里?绵绵非常慌乱,连忙整理仪容,还趁机打了祁月一拳,小声埋怨道:“都怪你要在这里亲!”
然后一步两三个台阶,走到了鱼禾身边,高大的身影变得小小的了。
“绵绵哥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鱼禾面无表情地说。
“额这个,这个,”绵绵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里呀,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祁月被打断了兴致,心情不是很美妙,面无表情地走到绵绵身边,对鱼禾做了一个很难看的微笑。
鱼禾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弯腰捡起小小的行李箱,说道:“绵绵哥哥,我已经出院很久了,但是你一直都没来看我……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就过来找你。”
啊——绵绵突然想到了自己答应鱼禾一定会去看他的事,完了,回来之后天天在训练上课,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绵绵有点尴尬地挠挠头。
“我最近天天在训练,就……最近在参加一个比赛的预选赛,也很忙,啊……对刚刚,”绵绵匆匆忙忙地解释道:“刚刚我腿非常痛,上不了楼梯,就是祁月哥哥抱我上来的,对,刚刚就是没站稳,所以……”
鱼禾半信半疑。
“啊,你还带着行李箱,是要住在这里吗?”鱼禾太矮了,绵绵干脆蹲下身子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