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在这里待着,不许让任何人出去,跑了一个我就处分你们。”兔子教官脸上和善的表情消失了,看得绵绵心里一颤,站直答是。
教官走后绵绵站在门口,盯着所有人。但是又感觉有些无聊,同学们也许是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安静得要命,别说离开了,就连举手要上厕所的都没有。
大门没有关的很紧,外面似乎有人经过,透过门缝传来了一些交谈声。
“对,马上赶过来,是,他已经逃跑了。”
绵绵竖起一只耳朵:“好熟悉的声音。”
祁月看见绵绵立起耳朵以为发生了什么,问道:“怎么了?”
绵绵趴在门上,脸挤得变形:“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有点像我爸。”
祁月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阻止绵绵,他就打开了门,透出一小条缝隙。
透过门缝绵绵看见了一个背影,白色的长发和兔耳朵,特别像白芜优。
“不让同学出去,我出去应该没事吧。”绵绵嘟囔着,拉开了门走了出去,想要一探究竟。
“等等,绵绵。”祁月也往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绵绵拍拍他的手:“我就去看一眼就回来了,真的很像我爸爸。”
“不不……”祁月抓着他的手腕,两人动静有点大,白芜优转过身来,绵绵刚好抬起头,两个人便对视上了。
“爸爸!?你怎么在这?”绵绵惊讶大喊,同时心里仔细想了自己最近干的事。
也就偷偷从模拟训练仓跑出来了而已,应该不至于通知家长吧。
白芜优接到紧急任务的通知,这里有几个学生突然变异,可能跟正在追查的案子有关,虽然知道绵绵也在这里,但是他不应该被关在模拟训练仓里面等待调查吗?怎么会在自己背后?
他扭头就看见绵绵跟祁月在门口拉拉扯扯,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非常迅速地给自己想好了在这里出现的理由。
祁月连忙松开绵绵的手,笔直地站在旁边:“白……白叔叔。”
这一声爸爸让白芜优旁边的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绵绵又看看白芜优,确认了这两人几乎是长得一模一样,紧闭嘴巴,眼睛好奇地看来看去。
绵绵转身往大厅里看了一眼,里面还有言箐和黎恩守着,而且他们现在就在门口,应该是不会有人跑出来。
绵绵关上门,一路小跑到白芜优身边,非常亲昵又惊喜地抱住他的胳膊:“爸爸!你怎么在这里!谁……谁说我坏话了吗?”
绵绵脸上笑眯眯,紧紧抓着白芜优的手臂。
白芜优宠溺地摸了摸绵绵的头,说道:“爸爸正好在附近执行任务,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比赛。”绵绵顿住了,这是能说的吗,“对了,爸爸,你不是说你是管理档案的文职吗?怎么还要外出执行任务。”
绵绵狐疑的看着白芜优,白芜优倒是一脸坦然,掐掐绵绵的脸蛋开口道:“当然是因为人手不够了,也不是什么大任务,我是负责给他们整理文件的。”
“整理文件?”绵绵看着白芜优旁边的Alpha手里拿着的东西,又看了看白芜优空空如也的手半信半疑,又问了一遍:“整理文件吗?”
白芜优沉默地看着身边站的笔直的Alpha,又看了他手里的文件,面不改色:“是啊,我整理好文件给陈长官送过来。”
陈长官?Alpha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强大的素养让他闭上嘴点了点头,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陈长官?”绵绵看着这个Alpha。
“嗯,这是陈长官,礼貌点。”白芜优拍拍绵绵抱住他胳膊的手。
绵绵乖巧地问好:“陈长官好。”
“嗯,这是我儿子,在这里上课。”白芜优给Alpha介绍。
“陈长官”开口道:“你好,原来这就是您儿子啊,跟您长得很像呢。”
陈长官语气中带着的尊敬让绵绵有点起疑,但在外人面前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半信半疑地多打量了Alpha几眼。
“绵绵,我们得回去了。”祁月走上前说道。
“哦哦,”绵绵松开白芜优的手:“爸爸,你待会还在这里吗?”
“啊,我应该一会就回去了。”白芜优说道。“我只是来送个文件而已。”
绵绵似乎有些失望,说道:“好吧,那再见爸爸。”
绵绵转过身抓住祁月的衣服,在白芜优的注视下走回会场。
“白长官,您为什么要骗您的儿子?”Alpha忍不住好奇。
绵绵耳朵一立,把一整句话都听了进去,甩开祁月的手,三步并做两步,怒气冲冲地质问道:“骗我什么?”
白芜优瞪了Alpha一眼:“就你话多。”
Alpha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拿着文件遮住脸缩着脖子,跟个鹌鹑一样。
“他为什么叫你白长官?”绵绵叉着腰质问道。
“因为……你爸爸我凭借良好的工作态度和优秀的工作能力在短短半年成为了管理材料的长官。”白芜优面不改色。
“不信,肯定骗我了!”绵绵气鼓鼓:“老爸呢?他是不是也来了?”
“没有。”白芜优说着。
绵绵敏锐地观察到白芜优的手指动了动。绵绵知道,这是白芜优话不从心的小动作,小的时候白芜优总是会假装生气告诉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有些是假装生气,有些是真生气。
经过多年的观察,绵绵早就能判断出来什么是能做,什么是真不能做。
白芜优动了动小手指,这话不太真啊。
“不可能!老爸可是每次都粘着你的!”绵绵瞪着眼睛反驳,然后又看向那个Alpha:“陈长官!你见到我老爸了吗?”
陈长官刚惹出事什么话都不敢说,频频看向白芜优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