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地上被踩碎的相框，难道这就是幻境的破解点吗。

  祁月蹲了下来，把相框拿了起来。绵绵一晃眼看见相框的背后刻着什么。

  “这是什么?”绵绵指了指背后。祁月小心地把它翻了过来，相框的边缘刻着一行小字，被磨损有些看不清了。

  绵绵伸出手擦了擦，相框有落了点灰，但是没什么磨损，可以看出它之前被保养得不错。

  “写的什么?”绵绵打着灯看着：“……送给我最爱的……焕熔，这不是那个，我爸爸提到过的名字！”

  “焕熔……”祁月摸摸下巴。

  绵绵小心地接过相框，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没有其他信息了。

  “穿得那么好看，照片也拍得很好，怎么感觉他并不开心呢?”绵绵观察着照片，这位红头发少年坐在一个椅子上，非常拘谨的样子，笑着，但似乎并不开心。背景是深绿色的墙，带着繁复的花纹，和他这身衣服倒是搭配。

  “这是影楼还是家里呢?”绵绵自言自语道。

  “不管如何，这个照片对他一定很重要，作为幻境的破点，一般都是和施术者关系密切的事物。”祁月说着。

  “我知道这个啦，蓦烨教授讲过……”绵绵说着，反应过来：“不对，蓦烨教授不是专门研究腺体的吗?他怎么也会知道这些?”

  两人对视了一眼，那天在天台决战的时候，两个人都晕了过去，没有亲眼见到蓦烨教授开枪打死金银，也没有亲眼见到蝴蝶自杀，对于这件事的了解完全来自于旁人描述。

  “蓦烨教授……好吧不能叫教授了，”绵绵顿了顿，看着祁月说道：“他当时易容了吧，就伪装成带我的那个研究员。”

  “是，蛇教官说过，他还用了我的能力跑了。”祁月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腺体。“他是一个beta，我觉得他把从我这抽取的能量做成了一些药剂，让自己有了觉醒的能力。”

  “PA药剂！”答案呼之欲出。

  “这种东西一点都不稳定，就算是上次被发现的PA3药剂，虽然有鱼禾这样的成功案例，成功率也不超过1%。而且他的作用是激发自己原有腺体能量的……”祁月摇摇头，“他会愿意给自己用这种东西吗?风险太大了。”

  绵绵觉得祁月说得有道理，祁月又开口道：“我更倾向于他用了能使用别人觉醒能力的药剂，在研究史上有类似的实验，是成功了的，只不过当时实验的对象是Alpha和omega，而且时间太短使用出来的效果也不是很理想。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药剂不致死。”

  “为什么这种实验就能被允许。”绵绵问道。

  祁月非常自然地揽过绵绵的肩膀，捏了捏他的脸，解释道：“这种东西在军事和医疗方面都有很大帮助，容若医生这种治疗能力十分罕见如果能用这种方式让其他医生也拥有这种能力，救治伤员就会更方便。”

  绵绵恍然大悟。

  祁月把相框塞进证物袋里，开口道：“我们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