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罪吗?

  有，但他的罪不能由一个不相关的人来批判，这更像是无妄之灾。

  “你为什么要夺走焕熔的身体。”绵绵问道。

  蝶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时我自己的身体受伤太严重了，他自己出现在那的，恰巧罢了，换成其他人也可以。他那副身体太弱了，根本承受不住我的能力。”

  “可是你把他困在了他最不想回忆的时光里！！不断的循环，不断的循环。”绵绵有些生气。

  “你们这样问我的过去，不也是在一遍一遍撕扯着我的伤疤吗?”蝶跹冷笑一声，你是真的不会换位思考啊。

  绵绵被怼得说不出话：“我……”

  “别听她瞎说，”蚌湖踹了一脚蝶跹的椅子：“我们是在走正常的审问流程，没有任何一个人关心你悲惨的过往，你悲惨的过往不是你作恶的理由。”

  一直沉默着的洺琛拍了拍绵绵肩膀，开口道：“你没有错，不要被她绕进去了。”

  他又转向蝶跹：“你为了让你的妹妹复活，抓了多少omega做实验，又杀了多少个omega?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妹妹，为了蝶翩，为了你唯一的家人，可你又破坏了多少个家庭?”

  蝶跹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们为了我妹妹而牺牲，应该感到高兴。”

  “你真是不可理喻！”蚌湖皱眉。

  “可他们之中也有别人的兄弟姐妹啊。”绵绵小声说道。

  蝶跹明显地愣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本的表情：“和我无关。”

  “不把你枪毙了是真说不过去。”蚌湖说着松开了压制住蝶跹的手。“没什么好说的了，该认的他都认了，剩下的不愿意说的我们可以听白绵绵讲，走吧。”

  蚌湖掰着绵绵的肩膀要带着他往外走：“他的所有过往你都看见了吗?”

  绵绵思考了一瞬，虽然这些记忆有些断断续续，但还算完整，一些没看见的，不清楚的细节也问明白了。

  但是还有一个疑问，绵绵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蝶跹：“你为什么跟在学校里判若两人。”

  蝶跹闭着眼睛仰头：“或许是在模仿其他人吧，毕竟我什么都记不清了。”

  “我算做了件好事吗?”蝶跹自言自语。“把她的觉醒能力留下来也算是造福后世了吧。”

  蚌湖油盐不进，跟在洺琛和绵绵的身后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那也不可能减刑。”

  门在背后关上了，绵绵看着走廊里窗户透出来的光有些发愣。

  “走吧，把你知道的跟我们说一下。”蚌湖带着绵绵走在路上。

  绵绵微微地点了点头：“好。”

  “还有你的能力，他说什么吸收了焕熔的能力?这是什么意思?你觉醒了吗?有什么吸收别人异能的能力?”

  绵绵摇摇头：“我没有觉醒的感觉。”

  “没事，待会简单说一下就行了，别紧张，然后去检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