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他手里有八个人质,包括3个小孩!”
白芜优皱眉,怎么会有这种事,拿过望远镜,他藏在仓库里,仓库里放满了药剂。看不见那人在哪,只能看见八个人质。
“可以突破进去强行杀了他吗?”协助的警员询问。
白芜优摇摇头,要是只有他一个人那直接进去把他灭口就好了,问题是他手里的人质,肉眼看是八个,不知道还有没有被藏起来的,如果他引爆了炸弹,或者给他们注射了药剂,就将全部完蛋。
“我们比不过子弹的速度。”白芜优紧了紧枪。“我去跟他谈判,看他想要什么。”
“不行!长官,很危险。”
白芜优收起枪:“对于你们来说可能危险,对于我来说不会。你们仔细观察,狙击手一旦看见他露头就开枪。”
“收到!”
白芜优站起身,冷静地朝着仓库大门走去,叩了叩门:“你好。”
“站着别动!”门内的人声嘶力竭。
说实话在谈判这一方面白芜优真的做得不怎么样,只能尽可能地表现出自己是友好的:“我不动。”
“枪扔进来!”
“我没带枪。”
“那你举起双手!别动!”
白芜优照做了,但是他这个位置看不到内部的情况:“我是来和你谈判的。”
“谈判?我不需要谈判。”里面的人似乎有些癫狂:“你觉得我还能活着出去吗?我活不了,你们也别想活着,哈哈哈哈哈哈!”
冷静,不能激怒他!
“你把人质放了,我们就放你走。”白芜优举起双手,往门内走了一步,脚步很轻,似乎没被发现,这个地方已经能看到几个人质了。
“你动了。”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人质的喉咙处出现了,紫色的刀刃一样的东西相互交叉。
“再敢前进一步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这家伙有觉醒能力,比炸弹还棘手。
白芜优深吸一口气:“把他们放了,我做你的人质,我比他们有价值。我可以挟持我逃走。带那么多人质你是逃不走的。”
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竟说了一句:“好啊~”
“那你先把孩子给放了。”
他手一挥,砍断了孩子们手脚的绳子,孩子们一个劲的往外冲,一,二,三,三个孩子。
“你过来,自己带上。”
那人躲在箱子后,扔出一副镣铐,白芜优捡起来戴好。
“过来。”
终于见到了他。
白芜优道: “我过来了,该把他们都放了,你答应我的。”
“你当我傻呀,我把他们放了,下一秒你就会把我给杀了。”他邪笑,“带着你那么个社会精英一起去死,简直是,太幸福了。”他抬手扣动炸弹按钮。
不好!上一秒白芜优还被铐着,下一秒手脚就自由了,一脚飞踢,直接把他踹飞。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白芜优迅速夺过炸弹遥控器,丢到远处,并将那人死死压在身下。不需要掏枪,他的手直接硬化,坚韧如刀,插入喉中将那人一击毙命。动作迅速,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他抬手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环顾四周,确认所有人质都安全后,松了口气。
幸好没出事。
白芜优走到人质面前,安抚他们的情绪,检查了一下并非定时炸弹,确定安全后,让人进来,把人质都带走。
白芜优看着这一仓库的PA药剂,感到有些不安,不敢想如果这些全部流通出去,要死多少人。
“长官,人质已经全部解救出去了。”
“好,排查一下有没有危险和躲起来的人,没有就可以安排人进来清点了。”
白芜优没有闲着,也在帮忙排查,他听觉非常灵敏,似乎听到了微弱的哭声。在箱子里还藏了个小孩,似乎是感觉自己马上要死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白芜优出现时表现得情绪极其不稳定。
“别怕,别怕,孩子,我是来救你出去的,别怕。”白芜优笨拙地安慰他,这小孩哭得双眼通红,低声啜泣:“我的腿,我的腿好痛,动不了。”
这孩子年纪很小,白芜优一看发现他的腿上都是黑红的淤青,一时心软把他抱了起来:“没事,外面有医生,我们出去就好了。”
被白芜优抱起来,孩子不再挣扎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怀里,走到门口时白芜优却感到脖子一阵刺痛。手一松,满眼不敢置信。
pa药剂的药水从自己脖子流了下来,大部分都已经被注射到自己腺体里了。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小孩撕心裂肺地大喊,白芜优满眼不敢置信,掏出枪准备对准这死小孩手却抖得握不住。
“你……你……”
轰地一声,耳朵听不见了,视线也都模糊了,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雾,周围过于嘈杂,脖子好痛,感觉头要掉下来了,从来没有那么痛过,四肢仿佛快要散架,似乎有人在把自己打碎再重新拼起来。
“快,走……快走……杀了……杀了我!”白芜优张嘴,却不知道自己的话到底说出去了没有。
快走……快走!!!
腺体快要爆炸,强大的热量从腺体开始四散开来,手臂,四肢,头部,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力,满眼猩红。
快走,大家。白芜优晃了晃身子,一颗子弹朝着自己飞过来,人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动起来了。
好热,好想杀人,我是谁?
白芜优记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杀戮的欲望,看不清所有人脸,每个人的信息素都是那么的恶臭,想把一切都毁掉。
白芜优拖着自己沉重的身子走进工厂,残存的理智也被吞噬殆尽。
为什么,我明明只是想救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人也许是要死了才会有这种想法。
在联盟,每个人的个人档案里都有一份遗书,为的就是遭遇不测后能安排后事,但是自己那份是空白的。
总觉得遗书不吉利,更何况自己没有家人,也不需要安排什么,可当真正要死了的时候,才觉得后悔。
或许自己应该写点什么的,比如,最后再跟涟久说几句话,不是不喜欢你,是我怕拖累你。
不知道是不是过度思念,自己的眼前竟然出现了涟久的脸,他背后展开一对金色的翅膀,身后飘着一个金色的时钟。自己浑身都动不了了,他张嘴说了什么?听不清。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