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禄只是片刻的迟疑之后,就化作坦然,既然已经选择不再逃避自己的身份,那么坦诚面对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温宁不懂他的复杂心思,只知晓好些日子不曾见过王天禄,因此一直不曾有机会将做好的衣衫赠送,这才特意跑了一趟。
之前她为王大婶做了一身衣裳后,衣料还多了大半,她自个儿觉着料子太素雅,不符自己喜好,要知道她可就喜欢些艳丽玩意儿。
所以原本打算为向笑秋做一身,只是后来脑海中蹿出王天禄的身影后,便再也挥之不去。
索性,就改做为王天禄做衣裳了。
她本就是王天禄的妻,为相公缝制衣衫,也是人之常情。
温宁随着王天禄到达寨子的一处后院中,抖开手中的包裹就将里面的素色长衫取了出来。
好似炫耀手艺一般,在王天禄勉强晃了晃,直到王天禄接过手去,这才心满意足地露出笑容。
这衣衫不厚不薄,秋末微寒之际正合适,若是再过些日子入了冬,也就有些嫌冷了。
因此温宁才急着找上了门来。
由于是为王大婶特意选的料子,因此还是偏向于女性化,做成男式长袍后,素雅之余,也多了几分阴柔。
本该十分不喜这款儿的王天禄只有满眼的欢喜。当下就要换上。
温宁也乐得瞧见这一幕,伸手帮着他更衣。
半敞的窗外吹进一阵风来,说不上寒暖,却带着秋季特有的稻香。
微风吹动衣摆,摇摇曳曳。
温宁对数据性质的东西极为敏锐,因此长衫非常合身,在魁梧的王天禄身上不见宽松或者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