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那声巨响确实是由王大叔发出。
在王天禄提出先去看父亲的情况后,王大婶立刻满脸担忧的往屋内跑去。
好在王大叔只是一时不查,被脚边椅子绊倒跌了一跤,并无大碍。
与王大婶一样,王大叔也是从完全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到一脸的泪水无法止住。
王天禄的脾性随着王大叔,硬气,不愿意展露情绪。因此,这是王天禄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自己父亲的眼泪。
印象中,儿时父亲生生让人从背脊上刮去了一层肉,都未有半点痛苦展露。
此时,却哭得如同孩儿一般。
“爹……娘……”面对三年来苍老了十多岁一般的双亲,如今颤抖、痛哭,王天禄“砰”的一声跪地。
对着父母叩下脑袋,在青石地上砸出巨响。
这一叩首就不再抬起头来,直到王大婶颤颤巍巍地扶起她的儿子。
这是她的儿啊。
王天禄下颌到颈间的伤疤,以及衣裳下面偶尔露出的疤痕,都昭示着她的儿子这三年来是如何的苦难,王大婶和王大叔又能有什么责备呢。
“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王大叔也迎了上来。
一家人,于此刻团圆相聚。
——
由于王天禄还有一身儿的事,匆匆安抚了二老之后,就离开了王家,重新戴上斗笠后,往镇上而去。
留下温宁,解释近些日子的事儿,以及昨夜未归的原因。
很快,王大叔王大婶便抹去了眼泪,露出笑颜。
“都平安就好,都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