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一河按照既定路线成长时,叶家的破产来的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叶一河的父母并没有承担主家债务的义务,只是没了绝大部分的收入来源,回归普通家庭。
而远在国外的儿子,也因此被召回了国内。自家儿子的天赋成就不差,所以叶一河的父母倒也没有什么造化弄人的怨天尤人。
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二老也更愿意过这种儿子能够待在身侧的生活。
——
浏览完叶一河的过往,温宁也已经跟随着走到了解剖室的门外。
叶一河行的光明正大,上课时的白大褂还没脱下,打开了门锁就走了进去。
由于大部分捐献教学或研究用的遗体必须用低温冷藏,所以解剖室内的室温比外面冷了不少。
温宁只穿着一条短袖长裙,被这冷劲儿一吹,手臂上顿时汗毛倒立。
叶一河并没有学来什么国外的绅士风度,走了一阵儿才意识到温宁的异样,脱了白大褂就要给温宁披上。
温宁自然没有接受。
这人又不是江舜。
解剖室内某些防腐药水的气味特别浓重,其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前提是忽略旁边的一排排装满研究遗体样品的冰柜,以及上节课结束,还没有整理好的、用作教课的断肢残骸……
叶一河偷偷回头看了温宁的反应,半天才想起来,这人也是个从研究断肢残骸过来的医学生,也不知道他在吓唬个什么劲儿。
突觉失望,因此还加快了几分步伐,直奔冠心病遗体的冰柜去。
这具遗体并不会直接展示给普通学生,而是主要供给学院内的医科老师用作研究。这类老师是医学专业论文的主要产出者,可能并不会常年奋斗在医院一线,却用丰富而充满探讨性的理论知识解决了许多医学上的难题。
叶一河从自己导师那儿得到了观察的允许,倒也没有蹑手蹑脚地不敢动作。
而是直接打开了冰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