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笑了!在下不过是一介商人,只要对方给出的价位合适,自然会倾力而为!”面对皇上的要挟,穆望舒依旧处之泰然,以他的经营模式,哪怕自己的西夏身份曝光,也不会造成太多影响。
“穆兄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朕现在好奇的是陶陶的身价。”宋益摇着折扇打量着穆望舒,尽管他心里明白这句话一旦问出会对陶陶造成多大的伤害,但他就是想知道陶陶在他心里的位置,也想弄清楚,为什么只有陶陶在,穆望舒会很容易焦躁。
穆望舒端起的茶停顿了一下,转而放在桌子上,一双冷峻的双眸毫不畏惧的迎上对方的窥探,语气中带着几分傲气:“想必皇上不了解,在我这里人属于非卖品!”
“如此说来倒是朕孤陋寡闻了。”宋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味深长。
“皇上特地来此,恐怕不只是来问价的吧。想必您心里比我清楚,那件事要想从宫里查起没有太大胜算。”穆望舒神态自若,可语气中的不友好却传达的格外清楚。
“你说的没错,若想在宫中调查此事确实没那么简单。朕今天来,除了担心陶陶的伤势,就是想问你事情的进展。”宋益嘴角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和质疑。
“据我所知,当年章府的章夫人与后宫那位娘娘关系匪浅,此人聪慧异常,善于制瓷!却因罪犯欺君满门抄斩,巧合的是,灭门一事发生在那位娘娘生产后。”
“你的意思是,此事和章家灭门案有关?”宋益心中大惊,章家欺君之罪乃父皇亲定,若真与那件事有牵扯,岂不是连父皇也——!
“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这些不过是猜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既然章夫人与那位娘娘关系匪浅,自然会知道些什么。”
穆望舒端起手边的茶细细品了一口,提到章家不由就会想到那个叫章之颖的女孩,只可惜有些人注定此生无缘再见。
“章家早已满门抄斩!朕来这可不是为了听你的猜测!”宋益的脸色越发沉重,心中窝着一把火却无处发泄!
“皇上难道忘了在下是做什么的?”穆望舒不急不躁,相对于刚才的微愠,此刻反倒越发镇定,“我既然能混迹于瓷器界,自然对制瓷人与瓷器颇有研究,章夫人一生制瓷无数,有些情感定会在瓷器上有所显现,这便是文人口中的寄情于物!”
“当年章夫人代夫制瓷,欺君罔上,章家的瓷器早已被销毁,你想从瓷器上找线索,简直痴人说梦!”宋益心下烦躁,本以为通过宫外的势力尽快还原当年的事情,如今看来也并非易事。
“但凡有价值的东西,断然不可能轻易被毁!人的贪欲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 穆望舒的眼神透着商人的敏锐,这些年他收购的章家瓷器就是最好的证明。
哪怕是皇权之下,也会有人因为贪念铤而走险,章家的瓷被销毁,只不过是名义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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