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任务究竟是什么?”乌尔帝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尽可能破坏灰烬在特拉威利斯的密谋事件。”
“灰烬的密谋?”乌尔帝挑挑眉,灰烬一直在插手教会和繁殖者两边的事,活像一根墙头草,又暗戳戳的搞出一堆的麻烦事,却从不直接露面,实在是难以揣测。
“苍白之心用了五十年时间一直在追踪灰烬,发现灰烬或许根本就不是背叛,而是从一开始就是被埋入沉眠教会的一根钉子,现在繁殖者也在试图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丰壤教会。”
“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乌尔帝看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但这五十年的调查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的,记不记得有个传说,死神的眷者行走大地,沿途带来战乱和瘟疫。”阿布托雷斯看向乌尔帝神色中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书应该也在你手里吧?他就算偷窃不到教会的知识,应该也会引导你自己去查吧?”
乌尔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但听对方的语气却似乎有些看不上交易之书。
“我能问问书的事吗?”乌尔帝暂时岔开了话题,交易之书的事情让他很是在意。
“我也不了解记录者内部的事情,但你父亲原本是想让你继承记录者的身份的。而那本死板的书一直都是在记录者内部代代相传的。”
“所以到我这里似乎是断了?”乌尔帝反问道,同时也砸吧着他话里的死板二字。
交易之书绝对算不上死板,甚至有些臭屁,喜欢听好话,唯一算的上比较死板的地方是它的“单机模式”。阿布托雷斯似乎并不知道交易之书是有意识的。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你现在有了新的身份,记录者代代单传,你也可以身兼两职。”阿布托雷斯解释起来。
乌尔帝暗自在心中感慨,自己应该已经算是身兼两职了,和交易之书达成的协议恐怕并不是说说而已。
“言归正传,还是说回灰烬吧!”乌尔帝未能获取到更多关于交易之书的信息,便将话题拉了回来。
“刚才提及眷者的传说,传说有真有假,眷者沿途确实发生了传说中的事,但并非眷者本身所致,而是灰烬。他们总是喜欢挑起争端,制造混乱,却从不真正参与其中,只是抱臂坐在屋顶观望。”说到此处,阿布托雷斯忍不住骂了一句乌尔帝听不懂的方言,想必是句脏话。
“这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乌尔帝始终认为,任何事情都需要有一个根本原因,但遗憾的是,阿布托雷斯只是一味摇头。
“所以眷者在特拉威利斯他们已经知道了?”乌尔帝忽然有种不祥得预感。
“不,眷者是在特拉威利斯失踪了,或许还在这里或许十几年前就离开了。”
乌尔帝明白了,亚当斯隐瞒了这个消息,没人知道枯骨被他带走了还是留下了,加上从未有人驾驭过,更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信物原本得能力。知道这些后乌尔帝对父亲当年的经历更加好奇,他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让这样一个天使级别的御物者选择献祭自身?
“你有什么计划?”乌尔帝并未放纵自己沉溺于个人情绪,咽了一口唾沫开口问道。
“并没有,我留下来是为了配合你,你们得目的应该就是跟他们所有人对着干,不管是教会、繁殖者还是这些藏头露尾得耗子。我正好不用挖空心思在从哪里找突破口了。”
乌尔帝看他又拿出一副混不吝得模样心下觉得好笑,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这副模样。
他笑着开口问道:“你怎么突然跟我讲了这么多秘密?”
“不突然吧,之前不清楚你们跟灰烬有过接触,也是我没问清楚,现在知道了,一些必要的信息作为你的长辈,我必须跟你通知到位,他们很危险。”阿布托雷斯像是教育贝特妮那样,严肃起来。
乌尔帝听着长辈这两个字,心里五味杂陈的。父亲,这是个多么遥远的词。
他深深的看了阿布托雷斯一眼,少见的带着些乞求的意味问道。:“亚当斯,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模样?能不能给我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