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邢福被野猪精拖了脚,头朝下,半拖半提的,在地上拖了向山下的小溪去了,邢福的惨叫声断断续续的,不时的被石头颠起了头来,停顿一下子 ,过了几个石头后就不叫了,大概是被碰昏了吧, 这样也好,最起码,不会被折磨的害怕了吧。
其余的妖怪,这时不知从哪里寻摸出来了一个大号的铁锅来,野狼精,去搬了三块大石头来,将铁锅架起,野兔精与老山精去山涧中去提水,兼看着点野猪精,防备涮洗过刀时偷吃了,野狼精又到山林中去捡拾柴火,蛤蟆精则是来到了宽永与邢台的身边,将二人的包袱打开来,将一些银钱搜出来 ,丢到了一边。
翻出的锅饼,火烧,肉干,则扔到了嘴里,嚼的嘎吱嘎吱响,一张口竟然也露出了一口小尖牙来,密密麻麻的闪着寒光。
邢宽永书箱里的,书籍,砚台以及笔墨纸砚被蛤蟆精扔的到处都是,把邢宽永心疼的啊,又不敢说。
最后鼓起勇气说:大王啊 ,虽然你要吃了我们,但是这些书籍,笔墨纸砚 ,都是我们全村人,剩吃简用,省出来的啊,大王如果不用的话,万一大大王再有一点点用处呢,请大王还是归拢下的好啊。
蛤蟆精听了后,想了一下说:到也是 ,大王确实也喜欢写写画画的,好了,你被吃之前,这些书画,我会上供给大王,到时让你自己选一个死法好了,也是给你个天大的恩惠了。
宽永只好哽咽的和蛤蟆精说谢谢呢。
而邢台此时 以经如同一滩烂泥了,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低低的抽泣。
一会儿野狼精从山林里拖了两颗干枯的大树过来,用蛮力折成了小段,从三人的行李里寻了火镰出来,从打水回来的野兔精身上抓下了一团绒毛,用火镰点燃后,引燃了树枝子,只是惹的野兔精的一叠声的不愿意。
树枝是松柏木,燃烧起来后,甚旺,老树精也是惧火,将身子离的远远的了,不一会儿,大铁锅中的水已经烧的开始冒气泡开了,几个妖精开始嘀咕了起来,是不是,野猪精那个夯货自己洗刷好了,自己吃起了独食了,嘀咕的蛤蟆精也要以为是了呢。
正要吩咐去看看时,不觉的时候,围绕着林子的雾气突兀的开始消散了,最先发现的是邢宽永,邢宽永虽然被绑了起来 ,但是当时性命无忧 ,加之多年常读圣贤书,自然有些昂扬浩然正气,所以虽然恐惧至极,但是心神并没有被夺,思维也正常。
自然观察之力比平时要敏锐更多,但不知祸福,不敢贸然开口也。
直到在林地的开阔处,无声无息的,突兀的出现了一辆双马驾的乌篷马车,马车上并没有御手 ,两侧的帘子放下来了,所以不知道马车里是否有人及有多少人,驾车的两匹俊马皆膘肥体壮,一匹枣红马,一匹黄骠马,静静的站在了林地间。
首先发现不对的是野兔精,野兔精呲了俩个大板牙,喊道:大哥,马车。
几妖这才注意到了,立时,野兔抽出了捣药杵,狼精持了精铁镰,山精拿了石斧子,树精挥着大木棒 ,只有蛤蟆精自持功高,只把长舌来回甩。
蛤蟆精说:哪里来的破马车,不知这里是黄花谷的山场吗 ,速速报上名来,要不然捉了你们,送给大王,剥皮抽筋,皮蒙了鼓面,肥的熬了油,痩的腌起来,凉到长杆上,等到阴天下雨时,好作下酒的菜。
骨头敲开吸了髓,磨成粉撒了,作花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