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色还算明亮,雨才刚下起来,让用璓先进屋里打扫一下,自己刚进来时,发现左侧的山林里,有几棵歪倒的枯树。
于是抓紧趁着雨还小,去拾一些枯枝来,待会儿点起火来,烤烤火,用来作饭,此才是,未雨绸缪也。
来到了树林中,果然是卧倒了几棵树,两棵碗口粗的小槐树,一棵小榆树,奋起勇力,急忙的跑了三趟,拖进了大殿里。
这时才有空来打量了一下,大殿的情况,在西北角上有一处隐约的,露出天空来,此时的雨滴形成的水流,以经打湿了椽子,并且顺着椽子流了下来。
大殿中间以经住了一伙避雨之人了,看穿着打扮好似是一个掌柜和两个伙计,以经在地面上生起火来了,应该是左侧店里坍塌下来的一些椽子,门窗之类的,门外的连廊上拴了一头青骡子,正在吃着草料。
见用贞拖了几棵小树进来,连忙邀请他过来烤火,用贞应了声,对三人拱了一下手后说:谢谢了,待我将木柴砍了,添到火堆上。
于是回身从马身上背的小山一样的布袋中一阵摸索,抽出了一柄斧子来,三人待见了用贞拿出了明晃晃的斧头,都是心中一惊,眼睛紧紧的盯着用贞来到树前,一阵乒乒乓乓,开始砍树。
此时外面的雨,开始如同腊条杆子一般,哗哗的下了起来了。
踏踏的一阵马蹄声,大殿里的人向外面看去,一辆马车赶进了院子中,原来是用贞看到的在后面追来的马车。
此时被淋的顺着马蹄流水的,马车来到了大殿门口,赶车的马夫,披着蓑衣带着斗笠,跳下马车,拢住了马,然后从马车里出来一个翩翩少年郎,腰挎绿鲨鱼皮鞘的宝剑,剑眉星目,身形修长,留了一个道纂,箭袖窄衣,马面裙,脚蹬一双熟牛皮靴子。
少年郎从车篷里出来后,略一打量四外,不等车夫拿来踏脚蹬,身形一纵,轻轻的落到地面之上,不带一点点的烟火气。
下来后,站在车辕边,车夫拿来了踏脚蹬,车篷门帘又一次掀开,一支芊芊玉手撑开了门帘,一袭白素沙衣,头上带了帽帷,遮住了容颜,不经意间,手腕脖子上的白光闪现。
少年郎一手接住了伸过来的素手,回过头来狠狠的扫视,大殿里的早来的几人,掌柜与伙计是生意人,出门在外,万事以平安和气为用,见小伙子持刀带枪的,不是个善茬,于是都赶紧回过头去,考火,不再抬头。
用贞本也待看的,被小伙剜了一眼,也急忙回过头来,继续笃笃的劈柴。
只有用璓虽遭了少年郎的威压,仍旧傻傻的看去,好在被用贞看到轻拉了一下衣袖,反应了过来,于是,在一边整理行装起来。
少年郎见众人不敢在看,于是将马车上的美人儿,牵了下来,站在殿门前看雨,车夫将马匹卸了车,将马拴在了檐廊下,然后进的大殿来。
只见车夫好大的一条汉子,豹头环眼,身高八尺,虎背熊腰,走路踏地有声,声音瓮声瓮气。
说:我家小主人来此,你等速速离开火堆,别惹我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