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汇水?”江伶的眼睛亮了,“那不就是我住的别墅区?”
周景御继续说道:“你的事儿,我已经放出风了,安东尼那边也知道我们来了,不过他似乎不太意外,很快就主动找人联系上了我,意思是请我们去吃个饭,只怕也是鸿门宴。”
江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声音透着若即若离的邪魅,“或许未必是一场鸿门宴,也许真的是为了给我们设宴洗尘,顺便送上一份礼物呢!”
周景御看着江伶的侧脸在黑夜的灯光中一明一暗,这才留意到了她眼中隐藏的疲惫和阴霾,她心情很不好,不自觉的抬起手覆上江伶的手背,这个动作有点不太正人君子,江伶也只是抬眸淡淡的看了周景御一眼,是一种对他这种亲昵动作的默认。
“我听说,你和你学校的那个男朋友分手了?这么快就腻了?”周景御漫不经心的问道。
江伶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原以为周景御那个握手的动作只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现在也觉得变了味,冷漠的抽回自己的手,冷笑一声:“三爷连这样的八卦消息也这么有兴趣?”
周景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我对这事儿自然没兴趣,不过看你今晚心情很不好的样子,难道还能是为了别的事?”
“呵呵呵……”江伶婀娜妖娆的凑到周景御的身边,手指攀上他的胸口,“三爷当真如此关心我?不如就用你这身体来慰藉一下我失恋的情绪,如何?”
周景御这次没有推开江伶,只是目光幽邃的看着江伶,许久才叹了一口气:“江伶,你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如果是真的,今晚我们就把事儿办了,如果是假的,就不用一直提醒我。”
江伶顿了一下,随后魅惑的笑了,“刚才在上面遇到封爵了,他那种谨慎的性子,也该知道你来接我了,你最近还是注意些,虽然他暂时不会为难你。”
“他为难你了?”周景御侧身抓住江伶上下打量着,那日他亲自动刀从江伶的手臂上划下口子时,她忍住痛苦的那模样,每次想起来总会让人觉得心疼,没有人不心疼这样隐忍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自然没有,我可是他的线人。”江伶当然不会让周景御知道自己被欧殇仪泼酒的事情,那是多么丢脸的事情。
大雨过后的第二天,气温明显下降了几度,天空依然有些阴沉沉的灰白,江伶站在别墅房间的窗前,身旁就是一台高清望远镜,这台望远镜可不是用来研究天文的,而是用来窥觑的。
江伶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是如今将窥觑提升了一个档次,这台望远镜就是为了窥探别人的秘密,例如平江市副市长郭忠民和那个炼钢厂老板陶劲松之间到底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交易,这周山汇水的别墅到底是谁在使用。
“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周景御敲了两声门便是走进来,看到江伶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开的很大,一条阔腿裤依然藏不住她修长的美腿,“三爷倒是着急!”
江伶一边说着一边穿过房间的沙发,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补了口红,周景御眯起眼眸看着浓妆艳抹的江伶,“你们女人花这么多时间把自己化这鬼样子,有意思吗?”
江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三爷没听说过,女为悦己者容吗?还是三爷觉得,我这样不漂亮?”
“走了!”周景御没有理会江伶的问题,大概是觉得这个问题没有价值。
天水雅居在平江市算是数一数二的酒店了,能来这里消费的人都是有着一定雄厚背景的人,天水雅居也不似其他酒店那样开办婚宴之类的大规模宴席,都是一间一间独立的包间,是很多上流人士喜欢用来一边吃饭一边谈公事的地方。
低调奢华的黑色商务车停在酒店的门外,立刻有人过来开门,江伶和周景御先后从车里出来,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进酒店大门,不似其他女人那样会挽着男伴的手臂,江伶很清楚自己今天的身份,她是以“伶爷”这个身份来吃饭的,就不可能挽着周景御的手臂,那不就是承认自己只是周景御的一个附属品吗?男人的眼中,女人从来都是附属品,可江伶偏偏不愿意。
江伶和周景御先进门后,貂蝉和老金也带着十来号人进去了,迅速的布置起了属于三联社的“防火墙”,江伶和周景御被酒店经理引进一间宽敞的包间后,便有服务员上来倒了茶退出了房间。
看着空荡荡的包间,以及大圆桌上的几道冷菜碟子,江伶微微侧过身,眼角的余光扫过周景御的有些阴郁的脸色,讥诮的笑着:“瞧,咱们这么准时的来了,东家反而没到场,这不是很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