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伶的直接并没有得到男子的任何反应,这让他们两人开始怀疑眼前这个男子到底是不是楚墨本人了,传说中的楚墨可是个阉人,这个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阉人。
江伶和周景御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男子玩泥巴,一团恶心吧啦的泥巴就在他的手中旋转出了花瓶的形态,均匀幼稚,江伶眯起眼眸,这真的是楚墨吗?收藏青铜器的楚墨?倒像是个艺术家疯子。
江伶开始认真打量这个男人,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五官分明如精心雕刻的艺术品一般,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那身白色长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要说这么个天使一样的男人是个阉人,那世道还真的是很不公平了。
周景御一扭头就发现江伶正看着楚墨犯花痴,不免有些吃味,怎么没见她对着自己犯过花痴?
“看不出来,你这么花心,见一个爱一个。”周景御小声在江伶耳边说道。
江伶回头神,看着周景御轻笑:“花心这种事,本来就不分男女的。”随后又抬眸看着楚墨,总觉得有什么吸引着她的目光。
江伶转身走了两步,看着这庞大的宅院建筑物,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瞳孔中涌动着暗紫色的漩涡,将精神力探向周围,然而却被一道更厚重的精神力挡回来,如墙壁一样的坚固,她隐隐能感觉到这个宅院中的月华灵欲。
猛然睁开眼睛,江伶吸了一口气,蓦地转身看着那个依旧在玩泥巴男人,目光森冷锋芒,玫瑰色的红唇扬起一抹诡异的冷笑。
正在做陶艺的男子似乎也感应到了另一道精神力的散发,停下了手中的陶艺活儿,站起身缓缓转身凝视着江伶,江伶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起身看自己,一时间有些错愕,随后扬起自信的笑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去,“你好,我叫江伶!”
男子清冷的看着江伶,缓缓的伸出手,波澜不惊的打了招呼:“我叫楚墨!”
江伶低头看着楚墨伸出来的手,这只手还沾染着泥巴,说实话,这么伸出手和女人握手,不是故意的就是情商有问题,可偏偏这男人的脸上猜不透一点心思,江伶上下打量着楚墨,目光在他裤裆的部位停留了片刻,风情万种的笑了,“久仰!”却没有伸手去和楚墨握手。
楚墨也没有生气,甚至连失望都没有,就那么平淡无奇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侧过身轻描淡写的问道:“你们是来找青铜器的,就该知道我的规矩。”
江伶回眸看了周景御,周景御开口了:“自然知道,楚先生不如开口说说看,到底需要什么东西来交换。”周景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太没有诚意了,既然有求于人,知道规矩,怎么就不知道准备礼物,居然还问对方要什么。
楚墨冷冷的看了一眼周景御,这眼神太过淡然,竟是一点温度都没有,让周景御莫名的有些寒意,楚墨转身走到一条人工的流动小河边蹲下身洗手,不得不说,这也是这座宅院巧夺天工的地方,引了外面的活水进来循环流动,想来水中的鱼儿也是野生的了,这楚墨对生活倒是十分讲究,若不然也不能这般悠然自得的坐在这里玩泥巴。
江伶也开口了,“楚先生的规矩就是,若想要得到一件青铜器,就要拿出你同样满意的货品来交换,不过我们还没有找到我们想要的青铜器,自然也没有带来楚先生满意的货品,更何况要让楚先生满意的货品,还要楚先生开口,我们才知道。”
楚墨解开身上做陶艺的时候穿的白色长袍丢在一旁,露出里面的淡黄色的t恤,冷声说道:“跟我来吧!”
江伶没想到楚墨这么简单就答应了,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但还是和周景御跟上了他的脚步,他们穿过一道道的门,看起来只有一些简单的机关,很容易就来到了一个装满各种青铜器的房间,这不应该说是房间,而是一个足足有五六百平米的屋子,这屋子高达六米七,一排排的货架上,毫无规则的排列着各种大小不一的青铜器。
楚墨开口了:“这里面所有的青铜器,不分年代、不分成分,只是青铜器而已,既然你有目标而来,就自己找出你要的青铜器。”
“多谢了,楚先生,若是我自己去找,恐怕也没有你这里的青铜器齐全。”江伶的目光扫视着全场的青铜器,不得不说,这样大的阵仗,她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
“但是,只可以一个人留下,另一个人必须出去!”楚墨开口了。
周景御蹙眉,这个条件有些为难,他留下显然不可能,他根本不认识江伶要找的青铜器长什么样子,留下江伶一个人,也有些太不放心了。
“楚先生一直都是这样的规矩吗?”周景御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楚墨没有回答,只是清冷的站在原地,江伶看了一眼周景御,千娇百媚的笑着:“既然这是楚先生的规矩,我们只能客随主便,三爷就在外面等着吧!”
“你……”周景御要说什么的时候,江伶摇头,“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舍不得我了?”揶揄的语气让周景御哭笑不得,黑着脸转身出了门,大门随即就自动关上了,却没有人当回事,这年头就是理发店的门都是自动开关的。
江伶一边走着,一边流连着屋子里的每一个青铜器,这里的青铜器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吧!楚墨则是随便坐在一个青铜装饰的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盘棋,棋局进行到了一半,江伶猜测大概是上一个顾客来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下了一半留下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