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只剩下江伶、许诺还有许传刚三个人,江伶看了一眼许诺,许诺顿了一下,又抬眸看了一眼许传刚,没有等到许传刚一个反应,已经起身离开了书房,许传刚皱眉,这个女儿到是很听这个江伶的话。
“小诺看来很信任你!”许传刚感慨了一句。
江伶似笑非笑的看着许传刚,“许市长看来还是很在意这个女儿的,如此说来,不是更应该感谢我,让这个离家在外的女儿回到了你身边?”
许传刚盯着江伶精美的面孔,“你到底是谁?”
江伶慵懒的垂眸,波光流转,“许市长不是早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吗?若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松的邀请我上来。”
许传刚拨了拨镜框,“江伶,你觉得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可谈的?还是你觉得你抓住了小诺的信任,你就可以在我面前为所欲为,别忘了,你可以打了我另一个女儿。”
“我知道,还是许市长的另一个亲生女儿。”
“你说什么,我不懂,我知道外面有一些关于小玲是我亲生女儿的传言,但……谣言止于智者。”
“好一句谣言止于智者。”江伶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录音笔放在桌子上,点开开关,里面传出许玲叫嚣的声音:我爸爸可是许传刚,平江市的一把手,我告诉你,我也是他的亲生女儿,我警告你,你敢动我,我就让我爸爸把你关进监狱里……
许传刚的脸色很难看,却没有因为这段录音就惊慌,只是盯着江伶问道:“你拿这段录音来是什么意思?威胁我?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哦?许市长误会了,我可没有威胁你的意思,若我要威胁你,这段录音我大可以直接交到你的政敌手中,这段录音听起来没什么,可架不住有人拿来大做文章啊!往小了说,是许市长的私人问题,是你没有管教好女儿,过分的纵容女儿了,才会养成她这样刁蛮的性格,可若是往大了说,谁知道许市长是什么样的野心,才纵容出了许玲这般目中无人甚至草芥人命的性格?”
许传刚只觉得背脊发凉,这些年来多少人背地里都想要将自己拉下马,好在自己在平江市早已根基稳固定了,一直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是今天这样的话从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口中说出来,他却有一种十分糟糕的感觉。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如果只是这些,你可以请回了!说实话,小丫头,我佩服你勇气可嘉,独自一人也敢来威胁我,但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小玲的事,我很清楚,是她先去招惹小诺的,即便你不出手,我也会好好教育她,你的出手,不过是让她吃点苦头罢了,但是,何小姐,有句话作为长辈,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做人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当心断了自己的后路,小玲纵然有前半不对,你出手也太狠了。”
“这么说,许市长一直没有来找我秋后算账,全是为了许诺这个长女?如此倒是我沾了许诺的光?”江伶低笑,眼底掠过一抹锋芒,“许市长觉得,我当真是单枪匹马的来找你的?倘若我真的只是一个稍微有点钱的学生而已,我想我应该不会自不量力的对许玲动手,我这个人,可不是鲁莽的人,更不是那种会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我只是个商人,商人做任何事,都有利益可取的。”
“商人?你?”许传刚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江伶,只觉得她是仗着家里有钱出来鬼混了,随后也狐疑了,江伶说自己不只是一个学生,难道她父母也是什么高官?
“我知道许市长最近忙着招商引资的事情,想让平江市在作出一点政绩,毕竟许市长还年轻,还能向上爬,平江市西城区的开发,无疑是最好的项目。”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说实话,第一次这么大张口想要一口吞下西城区这么大一块肥肉,江伶都一度担心自己会是蛇吞象的结局。
许传刚看着江伶,不能再小看这个女孩了,对西城区的开发项目都得到消息了,就不会是一个吃喝玩乐的富二代了,“西城区的项目,不是你该关心的。”
“莫非许市长已经将西城区的项目交给内定人选了?”
“你不要信口雌黄,西城区的项目是公开竞标的,我没有权力决定交给任何人。”
江伶冷笑,走到许传刚的面前,“不,你有,许市长只要动一动手指,就可以决定西城区的开发项目归谁。”
许传刚看着江伶黑白分明的眸子,继续打着太极,“小姑娘,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也太黑暗了,我是一个公平公正的人,这件事同样要做的公平公正,若不然对谁都不公平。”
江伶侧过身,有些不耐烦,“不要和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西城区的开发固然是一块肥肉,可谁敢轻易的张口吃这块肥肉?这么大的一个项目,只怕不是一个人能吞下来的,毕竟谁也不敢轻易的把钱砸到这上面,谁能保证西城区的开发就一定会赚钱呢?盐省天长市的那个烂尾工程到现在还搁置在那里,当初也是一块开发项目,多少人眼红这块肥肉,甚至倾家荡产的投资进去了,结果是血本无归,这事儿就发生在盐省,成了不少商人心里的一根刺,也是盐省官员眼中的一根钉,影响了后来盐省各个城市的发展,很多人都觉得,盐省地处偏西,很难发展到宁省那么繁华,这也是为什么盐省的宏观经济一直很难上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