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但心境始终学不会冷静。
遇事容易慌乱,被局势牵着走,很难找到破解之法。
而眼前的封白,不到二十岁,比自己年轻得多,但心智却远胜自己。
枉他还自认为是天下的英雄,无人能及三人。
从瓶山归来,闭关修炼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心境也在不知不觉间被再次打破。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陈雨楼的脑海中不断闪现之前的每一个场景,目光也扫过四周。
明明这片地方前无依托后无屏障,绝非安葬之地,却凭空出现一具玉棺,更别提那棺材还置于树内,更为诡异。
完全违背了葬经所述。
现在冷静下来,他才发现这里漏洞百出,被自己忽视。
想必也是自己太过自负,遭遇了劫难。
这次的挫折...并不冤枉!"小哥说的极是,陈某一一受教了。"
想到这里,陈雨楼抱拳鞠躬,向封白深深行礼。
"陈兄这是做什么?"
封白急忙伸手扶住他的双臂,皱眉问道。
"若非小哥,陈某恐怕要在这绝路上一去不回了,更何况这一拜,不仅是为陈某自己,也是为了手下这些活下来的伙伴们。"
"救命的大恩,怎能不谢?在数十位兄弟和鹧鸪哨等人面前,陈雨楼神情真挚,丝毫没有卸岭魁首的架子。
就连封白,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陈兄言重了,有能力的人多担责任,更何况面对生死危机,人人自危,我也不例外。"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鹧鸪哨,"道兄以为呢?"
"杨某以为小哥所言极是,一同下斗,便不分彼此,陈兄你分得如此清楚,小哥又不是小气之人。"
鹧鸪哨也刚从远处返回。
平息了气血的动荡后,他仔细清洗了伞上沾染的黑色血液。
听到封白的话,他稍作思考,轻声回应。
"那是陈某多虑了。"
陈雨楼挥手,神色随之恢复平静。
接下来的旅程依旧漫长,不能再轻易犯错。
待气氛稍稍缓和后,陈雨楼的目光越过众人,看向森林更深处。
"掌柜的,这些...死去的伙伴该怎么办?"
见状。
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伙计意识到出发在即,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