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中出现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

几乎贴着脸，他甚至能从那张被剥离的皮肤上嗅到浓烈的腐朽气息。

低声咒骂一声，他迅速后退。

举起火把向前伸展。

借着火光，三人这才看清那竟是一颗比普通牦牛头大三四倍的牛头。

不知用何种方式，它被倒挂在那里，双目圆瞪，血肉模糊。

更令人惊讶的是，它的鼻孔中还在喷出热气，舌头垂在外面。

仿佛察觉到三人的注视，牛头竟然张嘴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

目睹这一幕，即便是封白也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这一切都无法解释。

数千年前的地下古城，为何仍有如此震撼的景象。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这座城市仍有居民，可能是魔国的后裔，也可能是轮回宗的回归者。”

“另一种可能是，这里的一切都被冻结了，我们所看到的，只是数千年前发生的一幕。”

鹧鸪哨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息，罕见地分享了自己的推测。

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只会默默地行动。

但他的话给封白提了个醒，他忽然想到一件事，自从进入这里以来，除了那些……尘埃，似乎一切都停滞了。

仿佛进入了照片中的世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或许他之前的猜测偏离了方向。

这里并没有人居住，除非是死者。这座死寂之城显然是活人的禁地，而摧毁古城的力量将其全部封存了起来。

那些……轮回宗人留下的晶体记录中提到，他们费尽全力挖掘灾难之门，是为了等待下一次重生的机会。

所谓的重生，不就是雮尘珠吗？想到这里，封白突然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甚至他自己都觉得疯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