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也不怕把话说得明白一些:“谁非要制造重重不合常理的阻难,令如懿陷入绝境,令皇后污水满身,谁就是这个人。”
“令……令……你是暗示朕,是令妃?她至今都没有现身,难道,她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章总满腹不解,令妃怎么会做这些事呢?
鬼都猜不到,章总居然开始拆字解谜了!
白脸一脸无语:“这与令妃又有何相干?”
但他想起结局的平账仙人,又很难反驳他最后一句话:连狗的账都能算她头上,怎么不算幕后主使呢?
“您慢慢想吧,不过,不要再天马行空地妄想了。”白脸求他。
……
说到令妃,她还真露了一手。
切镜头后,永璜提笔蘸墨,捏着墨条在砚台中轻轻研磨的,正是卫嬿婉。
“大阿哥,奴婢明明听见海贵人让纯嫔娘娘带着您和三阿哥一同去启祥宫的,可娘娘偏让您练字,撇下您,却带三阿哥去。”她的声音十足的甜美,又站得笔直,虽然是揣测主子,却没有多大的攻击性。
永璜显然真的很喜欢她,听到这样的话,还肯回答她:“我不是纯娘娘亲生的,纯娘娘和母亲不一样,她有亲生的皇子,母亲只有我一个。”
他说的母亲,自然是指如懿。
(章总叹了口气,“他那天还真睡着了?”)
如果他没有睡着,就会听到如懿坐在床边对皇帝说,她希望能够生下一个亲生的孩子,日后一家三口,共享天伦之乐——她若有了亲生儿子,就会立刻把永璜蹬出去,连收留他都不愿意了。
卫嬿婉蹙眉道;“大阿哥,奴婢啊,是怕您委屈了。”
永璜虽然是小小一个,却像大人一样成熟地提点她:“就算替我委屈,也别被纯娘娘看出来,若离了钟萃宫,只怕日子更难过。等我长大开府,便都好了。”
(章总点点头:“这才是该成大器的孩子。”)
他上一刻夸完,下一刻就看到了永璜笔下的字。
不是章总想看,是镜头非要切过去。永璜提笔写的乃是习相远的远……习相远的远???
章总再定格重新看: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你都十一岁了,还在写三字经?!?!?!?!?!?!?!?!?!?”
章总的头都要炸了。
他先前看永琏的学习课本已经觉得很炸裂了,永璜这个深受皇父看重的长子,到了十一岁,居然提笔练字练起了三字经?!这是十一岁还是五岁?三字经?十一岁的皇子还在写三字经?读书读吐了吗?知识全学忘了?
“如懿怎么教的孩子?”
“苏绿筠怎么教的孩子?”
“尚书房的师傅是不是脑子都有问题?”
气炸的章总把桌子敲得梆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