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和陈嬷嬷被关了三天,再也没有以往体面的模样,尤其是陈嬷嬷脸肿的像猪头。
人群中的琥珀见到亲娘的惨样,眼泪哗啦啦的往下直落,她顾及不上内心的恐惧,冲过去抱着陈嬷嬷痛哭。
她泣不成声的看向叶南嫣,哀求道:“王妃明鉴,陈嬷嬷定是被有心人教唆,她是王爷乳母怎可能不希望王爷醒来。”
陈嬷嬷一直被关着,并不知道这几日发生了何事,她察觉出琥珀的话有些欠妥,可她又渴又饿,浑身无力,没有多余辩解的精力。
更加不敢再轻视叶南嫣,陈嬷嬷连忙跪下求饶道:“王妃恕罪,老奴知错。”
叶南嫣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道:“哦,陈嬷嬷有何错?”
陈嬷嬷一噎,以下犯上,企图操纵主子,或是被王妃强行扣上诅咒王爷的罪名。
只要她承认其中任何一点,都足以证明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仆。
恶仆是何下场,陈嬷嬷最是清楚,她脸色陡然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内心充满恐惧。
“王妃恕罪……”陈嬷嬷无法争辩,只能痛哭流涕地磕头求饶,即使额头染血也未曾停下。
叶南嫣冷眼旁观,没有制止的意思。
半响后,她的目光渐渐转向琥珀,声音冷冽地问道:“琥珀,是何人在背后教唆陈嬷嬷?”
此话似乎是心软了,想要给陈嬷嬷给一个机会。
琥珀眼睛一亮,目光看向管事嬷嬷方向,她心中不由嗤笑。
以往捧着讨好她们母女,可一见形势不对,这群人完全不顾以往的情面,竟对她非打即骂。
不过半日,琥珀早就恨透了这群管事嬷嬷。
“王妃,就是她们。”她愤怒地指着嬷嬷们,咬牙切齿地控诉道,“您可能不知道,她们是王爷开府后才来伺候的,王爷长期不在府上,她们无人约束,日子过得比主子还要逍遥自在,就连公中的钱财大部分都进了她们口袋。
但自从您嫁入王府后,她们猛地意识到您可能要分他们钱财,因此对您心生怨恨,害怕您不容她们,便教唆陈嬷嬷联合府中奴仆轻慢您。”
她抿了抿唇,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狠下心来说:“她们甚至希望王爷……永远不再醒来。”
“放肆!”叶南嫣怒火中烧,大声呵斥道。
院子的奴仆纷纷跪下,嬷嬷们试图辩解。
“王妃,你可别听信了这小人的话,她胡说八道。”
“王妃明鉴,这小贱人有多嚣张,您清楚,她们母女仗着与王爷的情分,自诩府中半个主子,一直欺压奴才,要针对欺压您,也是她们母女二人的主意。”
“王妃冤枉啊,我等怎么可能不希望王爷醒来,恐怕是陈嬷嬷与琥珀心怀叵测,才这般想我们。”
“王妃若是不信,满府奴仆您随便找谁问,您进门那日,陈嬷嬷就警告我们奴仆,不能对您献殷勤,否则她便对我们不客气。”
“你们胡言乱语,分明就是你们贪心不足……”
狗咬狗真是一嘴毛。
叶南嫣见时机成熟,便伸手制止了双方的争吵。尽管两方都心有不甘,但此刻也只能沉默不语。
“好,真不错,本妃倒是小瞧了你们,难怪本妃要用银子,你们总是推三阻四的卖惨,原来公中的银子是进了你们口袋。”叶南嫣冷着脸,眼底发出阴寒的冷意,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