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曦跌坐在地,哭得委屈又伤心,但陪嫁的丫鬟婆子们却不敢靠近,任由她独自哭泣。
过了许久,叶南曦的哭声逐渐减弱,直至无声。
这时,杏月慢慢靠近,她悠悠叹了口气,悲哀道:“姑娘,你的日子怎么会过成这样呢?”
叶南曦抬头,不忿地望去,却看见她满是疤痕脸,吓得连连后退。
杏月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但很快就消失了。
她接着惋惜的道:“其实也不能怪姑娘,姑娘天性单纯,哪像二姑娘,心机深沉,自以为成为靖王妃就了不起了,可以四处拉踩姑娘。”
叶南曦霎时仿佛找到了知己,激动地握住杏月的手,但仍旧不适应她那张丑陋的脸庞,于是微微移开视线,感动道:“杏月,还是你最懂我。”
杏月不屑的撇了撇嘴,轻声蛊惑道:“姑娘,您仔细想想,您所遭受的苦难,是不是从回门那日起开始。”
叶南曦脸色骤变,回想起回门那日,外祖母和舅母不仅未给予她支持,反而频频称赞叶南嫣。
返回侯府后,叶南嫣面见侯夫人,从那后侯夫人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巨大转变,这导致家中的奴仆也对她冷眼相待。
原来这一切都是叶南嫣搞的鬼。
叶南曦恍然大悟,咬牙切齿的道:“我就知道,叶南嫣肯定嫉妒我与凌霁川感情好。”
“是啊,见您夫妻恩爱,二姑娘便心生嫉妒,如今她得偿所愿,却让姑娘原本幸福的生活变得一团糟,而那原本被送去冲喜的二姑娘,如今却成了京中众人敬佩欣赏的靖王妃,她可真是算计得好啊。”
杏月看着叶南曦,似笑非笑,一边夸赞叶南嫣,一边为叶南曦的遭遇惋惜。
好似叶南嫣的好名声全是因为打压叶南曦而来,只要叶南曦过得越差,叶南嫣就过得越好。
叶南曦的脸色逐渐变得不对劲,她迅速爬起来往外冲去。
杏月心中冷笑,却上前拦住了她,担忧地问道:“姑娘,您不会是要去靖王府找二姑娘算账吧?”
叶南曦不以为意的回答:“当然,我就要去好好问问她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什么要把我害得这么惨?”
杏月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叶南曦见状,不悦地皱了皱眉,语气不善的问:“你是想要阻止我吗?”
杏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道:“奴婢只是担心姑娘会再次被王府奴仆送回来。”
叶南曦顿时愤怒不已,却又无法解决被送回来的命运,她沮丧地低垂着头。
杏月装作无意地提议:“若姑娘能放下身段,在靖王府门前引起些许骚动,或许能让大家看清二姑娘的真面目。”
话到此处,她突然闭嘴,懊悔地拍了两下自己的嘴巴,随后慌忙跪地求饶:“姑娘,是奴婢失言了,都是奴婢出的馊主意,您身为名门贵妇,怎能去做那种有失身份的事情呢?”
叶南曦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连忙将杏月扶起来,目光游移在她身上,就是不看她的脸,虚心的请教。
杏月左右为难,偏偏不好拒绝她,便开始出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