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索文尔带领的第三军团也全军覆没,第三军团的星舰也化作粉尘,消失在太空里。
所以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早已被历史掩埋。
自此,一贯骁勇无畏的英雄被扣上了失职的污名,就像是当初的兰花螳螂一族。
白叙低头亲亲小雄子的头顶,熟悉的暖香入怀,抚慰了眸底无声满眼的躁郁。
如果说小雄子是因为白天在全息投影里受到了刺激,晚上会梦到很正常。
但苏糖所描述的细节,别说是模拟战场,就算是白叙早些年留意过的新闻报导也没有这么详细。
而且其中有一部分与白叙掌握的完全可以重合。
以影响不好为由,有关于三十年前变异蘑菇潮的新闻报道早已被从政者压制,删除,小雄子根本不可能看过。
这已经不是臆想可以解释的了。
之所以白叙会知道一些报道上没有内容,是因为索文尔是现任第三军团团乌利尔的外雌祖父。
而乌利尔正是雷切尔的雌父。
年少时,白叙无意间救过雷切尔,受到惊吓,没有安全感的小雷切尔像个甩不掉的橡皮糖,一看不到白叙就哭。
嗷的整座城堡都不得安生。
没有办法,小白叙只好在雷切尔家中借助一段时间。
乌利尔夫夫对他很好,从不限制他的行动。
知道他喜欢看书,就算是私密的书房也任由他进入。
所以那段时间,佣人们经常能够看到清冷漂亮的少年安静地坐在书房地毯上读书,身边更小的一只小心攥着他的袖子,睡得很沉。
雷切尔一读书就犯困的毛病不知道是不是和此事有关系。
孤独惯了的白叙不习惯被这么多虫围着,也不想打扰别虫的生活,等雷切尔适应后就早早离开了。
也是在那段时间,白叙在乌利尔的书房看到了有关于三十多年前的旧事。
更具体一点儿的,也是对方告诉他的。
如果小雄子在梦中看到的是当年的事实,乌利尔猜测的方向并没有错。
三十年多前,恰好是现任虫皇被推选到皇位的最关键时期。
而索文尔作为王虫帕伦克曾经的伴读,是王虫的忠诚拥护者,始终不愿意占位皇权。
因此沦为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想到这,白叙眸色发沉,表情有点冷。
将梦境诉说出来后,堆积在苏糖胸口的压抑与伤感也跟着消散大半。
说的口干舌燥的苏糖无意识舔了舔发干的唇瓣,心中有些忐忑,毕竟谁听了这么离奇的事情都会觉得荒谬吧。
梦到过去什么的,听起来有点子不靠谱。
因做梦而哭,亲亲老婆会不会觉得他太娇气了?
苏糖从亲亲老婆的怀里微微抬起头,抱住对方腰身的手指紧张得挠了挠,眼神飘忽,装似十分随意地问,“亲亲老婆,你相信我所说的吗?是不是觉得挺奇怪的,其实,我也。”
“糖糖。”
一声亲昵的呼唤,打断了苏糖的滔滔不绝,也平息了他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