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苏糖忽然停下了进攻的动作,微微抬起身,温柔地挑开黏在亲亲老婆眼尾的发丝,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朵娇艳的朱丽叶玫瑰簪在对方耳边。
吸收了月华的银色长发如同漂浮的水草层层叠叠地铺散开,冷白的皮肤上沁着湿漉漉的汗,晕着旖旎艳丽的粉,撞碎了清冷的外壳,露出了独属于苏糖一虫得以观赏性感与诱惑。
美人簪花,真真的虫比花娇。
沁着水雾的羽睫缓缓张开,露出染着情动的金色眼瞳,圈在苏糖腰后的手指无意识抓了抓,留下暧昧丛生的红痕。
不疼却愈发刺激,绯红的瞳色晕着浓稠的夜色,苏糖轻嘶了一声,按在白叙耳边的手背青筋紧绷,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他忽然附身,恶作剧般低头凑到对方耳边吹了口气,激起一片细细的颤抖。
忍受达到极点的苏糖继续攻城略地,与他大开大合地进攻方式不同的是,他亲昵地贴在对方耳边,呢喃又缱绻的询问,“亲亲老婆,你知道朱丽叶玫瑰的花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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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室里,没有亲朋好友告别或者已经接过通讯或者等待通讯被接通的军雌们聚在一起,他们以营养剂,白开水或者由苏糖友情提供的牛奶代替酒,围在一起有说有笑。
“也不知道这一次要打多久,说不定等咱们回来,帝星都要下雪了。”
“下雪一点也不好,冷得要死,俺以前生活的那个星球,四季如冻,出门尿尿都能给你那玩意儿给冻坏。”
“那也比被热死好,一到夏天,垃圾星到处都是腐烂发酵的味道,待久了都熏入味了,臭的嘞。”,说完他低头朝身上嗅了嗅,松了口气。
是头儿将他们从恶劣的生存环境中带了出来,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参军上战场都是他们自愿的选择,他们想追寻那个给他们带来光的英雄。
“也不知道今年还能不能赶回家过年,五六年都没回去过了,虎子都不一定认得我这个当哥的了……”
说着说着,平和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伤感凝滞住,不知不觉有虫红了眼眶。
“艹,别逼我揍你,好好的,说什么丧气话。”,说话的军雌抬起他羞羞的铁拳给了破坏氛围的家伙一肘子。
“就是,浪一天是一天,想那么多干嘛。”,年长的老兵慈爱地拍拍晚辈的脑袋,语重心长地劝导。
被攻击的军雌抱头求饶,“哎呦哎呦,好哥哥们,我错了还不行吗,高抬贵手。”
“大伙都要好好的,等回到帝星,咱们好好去喝一顿。”
“来,为了提前庆祝胜利,干杯。”
“干杯。”
“为胜利干杯。”
乱七八糟的杯子碰撞在一起,有模有样,充满喜感。
“这酒够劲!”
“放屁,你喝白开水还能品出酒味。”
“嘿,你这虫好没意思,你就不能当他是酒。”
“都别吵了,回帝星我请你们喝,偷偷告诉你们,我在餐厅的大树下埋了好几坛自己酿的酒。”
“你小子藏得都深啊,藏哪里了,快老实交代。”
“光有酒哪够啊,到时候俺带你们去我发现的秘密基地,大伙儿可以一边喝酒一边烧烤,俺从雌父那里继承的好手艺,可算便宜你们了。”,雌虫吧唧吧唧嘴,眼里沁着泪,像是在怀念什么。
“烧烤哪能少得了鱼,我最会捉鱼了。”
……
欢声笑语将心底的悲伤掩埋,只留下最美好的憧憬。
沙拉曼德静静地看着他们,嘴角不知不觉染上一层浅淡的笑意。
同一时间,以朱利安为首的星舰被迫降落在编号1189 号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