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屋里的灯火随风摇曳，映照出两人的影子，一道影子离开光明后消失，另一道伏案思索。

  黑暗中，不断有人进出房间，屋里的影子也一直增减，时而一个，时而两个。

  月光如水，洒在地面上有些清冷，街道上除了来回巡逻的卫士，没有一个人，这和以往生活的都市不同，甚至比农村还要安静。

  农村街头都有阿姨大妈们跳广场舞，大爷唠嗑呢。

  苏蓦想着一个人出去转转，顺便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万一云飞等人对自己不利，逃跑也容易些。

  白天不方便，晚上正好。

  他换上一身黑衣，悄悄出了门，结果一扭头看到李小牟翻墙而出。

  巧就巧在，她往外翻的时候，目光刚好瞄了这边一眼，两人四目相对。

  呃，这就很尴尬了。

  就好像一个人偷偷卷的时候，突然发现舍友也在卷，关键两人不久前还互相保证晚上绝不偷偷学习，谁学谁是垃圾！

  苏蓦摸了摸鼻子，假装无事发生，按照自己的原定计划翻墙而出。

  街道上静悄悄的，苏蓦躲着月光，行走在阴影里，身形如鬼魅般灵敏迅捷，哪怕从巡逻卫士身边经过也没被发现。

  他径直朝城门的方向而去，想看一看外边是怎样的。

  和电视上演得一样，城门口有人布防，二十四小时轮班值守，非常严格。

  “守这么严，是城外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吗？”苏蓦自言自语。

  不过以他现在的实力，出城可未必需要门。

  谁都没有注意到，一道纤细的身影轻轻一跃，落在了城墙上，优雅而不失风度。

  他迅速来回躲闪，成功躲过城头巡卫的目光。

  向外看去，月光下的城外有一大片空地，在空地之外是郁郁葱葱的密林，时不时有猴子的叫声从里面传出。

  他不断调整位置，让自己时刻处于巡逻卫士的视觉死角。

  突然，他看到有黑色身影在月光下奔跑，因为距离较远的缘故，他只能看清大概。

  那是什么东西？

  它们直立行走，好像是人，但身形巨大，四肢较长，更像是放大版的猴子。

  不论它们是什么，反正看上去似敌非友。

  苏蓦正想着该怎么通知一下巡逻卫士们，身边突然有人出现，他下意识就要出手，李小牟的声音传来：“是我。”

  与此同时，巡卫也发现了他们。

  “n……”第一个字都还没说全，他就被李小牟放倒在地，然后扔到城外。

  “快走。”李小牟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苏蓦略微皱了皱眉头，紧随其后。

  尸体掉落的声响吸引了巡逻守卫的注意力，他们逃走要比来时轻松不少。

  两人一前一后跳下城墙，穿梭在巷道间，往住处赶去，沙沙的脚步声极其轻盈，不像是人类能够拥有的。

  寂静的夜里，喊杀声骤起，城墙上火把林立、人头攒动，纷纷做好战斗准备。

  城内锣声四起，所有正在休息的士兵以及拥有修为的修士全都往城门方向赶去。

  苏蓦叫住李小牟，朝城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李小牟刚要说什么，突然看到云辉从不远处出现。

  “快，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好！”

  两人一齐调转方向，在外人看来，她们好像是听到锣声，所以才赶去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