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伟诚觉得这小子油盐不进,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什么身份,自己什么身份。
“你既然想不通,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像我这样的掌门之子都不能得到水庆长老的单独教导,你凭什么就可以?”
“你有什么资格让水庆长老给你单独授课,你是衡山宗的吗?瞧你这穷酸样就知道是小门小户,没准还是个散修吧。”
池伟诚得意洋洋的觉得自己扳回一次面子。
他又指着那张问题单子,嘲讽:
“阵法不是你们这些小门户可以学明白的,别耽误义讲长老时间,你能和我们这些人一起学,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这话可把水庆长老气的够呛,他是来义讲,却被这人说的好像是巴结权贵。
这个混账!
司言之拦住想要说话的水庆长老,讥讽:“义讲是所有人都能听,单独沟通是因为长老觉得我潜力好,与其把讲授时间浪费在垃圾身上,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我说的这些过于高深,以你的脑子很难理解,不过我很好奇..”
“无能狂怒是贵和派的代表攻击法器吗?”
“狗杂碎,你居然侮辱贵和派!”池伟诚被彻底激怒。
他眼神淬毒,阴恻恻:“你既然觉得自己潜力好,敢不敢和我比一场阵法,生死不论。”
“好。”司言之答应的痛快。
在他眼里,这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比试时间定在六日后,义讲结束。”
池伟诚嗤笑,“可以,就当我给你几天活命的时间。”
到时候他要让水庆长老看看,留时间给垃圾授课,是多错误的事情。
池伟诚带着身后几个同伴,离开书院。
司言之又开始问水庆长老问题,淡然自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在一旁围观全程的秦明,此刻是真的欣赏司言之,处事波澜不惊,面对欺负拿捏有度,目的性极强。
他听得出刚才司言之是故意激怒池伟诚,六日后到底是谁死,可真值得期待啊。
三人是一起回威风客栈的,秦明从旁听到参与讨论,他不如司言之反应快,插话少,大多数在旁听。
这才知道,司言之是自学阵法,且时间很短。
这人学习能力可真强。
到客栈与两人分开,司言之回到客房,第一时间开口:“如卿,你还在吗?”
“我在呀!你怎么不与水庆长老和秦明一起吃晚饭,这样可以增进你们的关系。”
晏如卿分析的头头是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出门在外结伴而行最安全。
“多刷刷水庆长老的好感度,让他多教点东西。”
听她如此为自己着想,司言之摇头轻笑:
“如卿,贪多嚼不烂的,每个人走的道不同,阻碍前期有相似,后期则是量身出现的。”
“这倒也是。”她嗓音软软的,“你刚才为什么要激怒那个丑八怪。”
“丑八怪?你说的是池伟诚吗?”
“对啊,就是那个普信垃圾狗都嫌的丑八怪。”
司言之笑出声,一双瑞凤眼中含着笑,眉眼弯弯,万分撩人。
她刚燃起的怒火,被这一笑,浇灭的连渣都不剩。
“如卿,你好可爱。”
“也...也就还可以。”她红着脸,声音越说越小。
心里的小人踩在老鹿尸体上疯狂蹦迪。
我宝,夸我了!
激动的手心都出汗了。
“我想找个人练习,检验下对阵法的掌握程度,如卿……我是不是有些莽撞了?”司言之收起笑容,神情无措又忐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他就是故意的,和神道宗有关的人,都该死!
晏如卿那看得了他这副样子,连忙安慰:
“怎么会莽撞,丑八怪就是要服务社会的,你就当做好事处理下有害垃圾,再说了他今天对你这样,明天也会对其他无辜之人这样,毒瘤就该被毒打。”
司言之有心记下“社会”二字,又不动声色道:“我和他是要签生死契的,与贵和派的恩怨算是结下了。”
与门派结仇可是个麻烦事情,她也不怕吗?
是不担心麻烦,还是不怕被他麻烦?
晏如卿:“有其子必有其父,熊孩子背后都有熊家长,他自己说要签的,最后要是死了怪谁啊!反正我们在丛林生活,来一个杀一个。”
能养出丑八怪的门派,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实在不行,她去找收钱宝氪金,一个个爆头干掉。
“要是我死了,如卿在以后的日子里会想起我吗?”司言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晏如卿:“呸呸呸,说什么丧气。”
“司言之你给我记住了,就是我死了,也会让你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