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狗屋旁零散的骨头棒子上,司言之眼神划过一丝寒光,踏步走进院子内。
院内有一个砍柴棚子,防止夏日劈柴人中暑,也防止下雨天淋湿干柴不好生火,今天下雨棚子被严严实实遮盖。
他的视线一一扫过院内摆放,随着桂香走入屋内。
屋里有一名老汉正在磨刀,他看着五十多岁,瘦的皮包骨,像长期吃不饱饭的灾民。
“嚓嚓”刀与磨刀石碰撞发出的声音。
老汉沙哑嗓子:“桂香,谁来了?”
“爹,是外乡人来借住,我看见狗娃和屎蛋在拦人要钱,就把人带回来了。”
“好。”老汉咳嗽几声:“外乡人你住西屋,明早就离开,记住晚上听见什么都不要出来。”
司言之本就不是多事的人,他应道:“好,多谢。”
转身走向西面的房间,关上门后,房间内仅有一张木头床板,床板上铺着草席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晏如卿打量房间:“这房间也太空了,什么都没有,而且这村子好奇怪,每个人都阴森森的。”
她一路随司言之看过来,小孩子不天真,小姑娘很冷漠,老汉贼吓人。
这村子不会闹鬼吧。
走到木板床前,司言之将草席子掀开。
“我屮艹芔茻!”
晏如卿瞪大眼睛,“这床板上全是血迹,木头都染红了,肯定死过人!”
木板床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映入眼帘,这些血迹已经干涸沁入木头里,呈现出暗褐色,一旁的灰色墙壁上,也沾染了血迹,像飞溅上去的,两处痕迹应是相互呼应。
这里死过人,可能还不止一个。
“别怕。”司言之低沉的嗓音,安慰道:“别害怕,不会有事情的。”
“该害怕的人是你,咱赶紧走吧,阴气超标对呼吸道不好,恶人不怕但小鬼难缠,万一粘上咋办?”晏如卿开始迷信。
之前小视频刷到的鬼片,她反手投诉举报后还做了半宿噩梦,杀伤力无敌了。
她信奉财神爷,可对方不敢抓鬼啊。
司言之将草席子摆在地上,弹了弹灰尘:“外面在下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我们要冒雨赶路吗?”
他这么一问,晏如卿瞬间冷静下来分析:
“这倒是个问题,你已经辛苦走了两日,还是别冒雨赶路了,不安全,而且这两日你都没好好吃灵果。”
见他坐在草席上,又担心的说:“可是...这村子阴森森的,我担心你出事。”
司言之眉眼柔和泛着温柔,坐在破败的草席子上也难掩矜贵气质。
“我修为不高,却也是筑基期后期,如今加上惊炽剑,就算遇到金丹期也可以拼一拼。”
“而且你不好奇,刚才老汉的叮嘱吗?我们反正都要停留一夜,不如看看这小小的村子有什么惊喜。”
被他这么一说,晏如卿的好奇心确实勾起来了。
她点了杯咖啡,无奶无糖的温美式,决定今晚熬一熬,看看到底有什么诡异事情。
“当当当。”敲门声。
桂香站在门外说:“外乡人,入夜了不要再出门,听见什么都不要出来。”
司言之冷声:“好,我知道了。”
他侧眸视线落在木床板的上,在思考着什么。
一个时辰后,外面突然响起狗叫声。
“汪汪汪。”
伴随狗叫声的,还有人的脚步声。
司言之睁开双眸,将灵石收入诸天袋里,坐在原地没动。
他像是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