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咱们自作主张给他上了好东西,最后他不给钱,咱不是亏了么?”
碧霜狠狠点头——还得是碧桃在娘子身边久,有经验呐!
碧竹回到了房中,秦毓秀似是对她回得这般快有些不满。碧竹只作不知,眼观鼻鼻观心,在窈娘身后当起了吉祥物。
秦毓秀没了法子,只得继续说着之前自己未说完的话:“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窈娘妹妹,你若是有难处,可以和我说,不必如此自苦。”
碧竹瞪大了眼睛。
自己不是方才出门,便就回来了么?这是发生了什么?
她偷偷看了眼窈娘,却发现她和自己一样莫名其妙。
窈娘有些被气笑了,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问道:“不知秦大人如何知道我心里还有你的?”
秦毓秀似是浑然不知窈娘的咬牙切齿,依旧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我都听说了。金玉楼歇业多日,你偏要选在我与阿秋成婚那日重新开业,不就是为了忙起来,好过在家黯然神伤吗?”
顾窈娘咬牙:“我选那天,是因为那天是上上吉日!照你这么说,当日成婚的那么多家女子,莫不都是为了有事做,忘了你与他人成婚这个伤心事?”
一句“老娘是为了发财”压在嘴里,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还是被窈娘努力压住了。
秦毓秀十分认真地反驳道:“不能这么说。女子清誉何等重要,窈娘妹妹怎可信口胡言?”
顾窈娘一阵气闷。
秦毓秀自有自己的逻辑,说是说不通的。
如今在金玉楼,若是强行赶走,又恐扰了自家生意。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希望能够以最平和的方式送走秦毓秀。
她有些不耐,问道:“所以,你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秦毓秀听她开口,便端正了神色,站起了身,冲顾窈娘深深一揖。
顾窈娘骇了一跳,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秦毓秀似是对她这般反应有些不解,正色道:“我今日来,一是为此前所作所为道歉。当日在公主府,我不该对你动粗。都怪我心急,误会了你,以为你要与我夫人说我与你的婚约之事,只当你是为了毁了我与夫人的婚约。
如今我才知道,你从未在我夫人面前提过我,不过是与我夫人交好而已。某这才知,是某小人之心了。”
他口气诚挚:“窈娘妹妹,我向你道歉。”
顾窈娘有些莫名,未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戏。但却伸手不打笑脸人,迟疑着说道:“没事。”
面上却还是戒备之色。
秦毓秀不可能这么正常。这么正常,必定是有鬼。
秦毓秀见她再无多话,便接着道:“二来呢,还是想问问窈娘妹妹,可是有何难处?”
顾窈娘听得越发莫名其妙:“什么难处?”
秦毓秀面上越发诚挚温柔:“窈娘妹妹,你一个好好的官家小姐,若非有难处,何至于抛头露面做生意?我知道我退婚,是我对不住你。
若是因我之事,你受不住打击,方才有如今境况。你我从小一同长大,你又同我夫人关系亲密,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顾窈娘听着他絮絮叨叨,眉头越皱越深,终究是忍不住问道:“秦大人,你为何会觉得我经商与你有关系?”
秦毓秀也是讶然:“难道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