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听到我的回答后,竟然直接伸出手来想要拉住我的手,并对我说道:“你难道没有考虑过嫁人吗?你们内陆有很多女人来到我们香江,只要嫁给我们香江的男人,就能够留在这里,并且拥有香江的户口。”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抬起眼睛看了看司机,心里暗自想到:原来他不要命啊,不要命,就有的谈了。
我轻声地开口询问:“我现在年纪还小呢,家里人希望我等晚点再嫁人,等读完书之后也能找个条件更好的人家。大哥,您为什么会这么问呀?您已经结婚了吗?”
司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但他的脾气倒是出乎意料地还算不错,只是嘴里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香江的女人都特别势利眼,一心只想嫁给有钱人。像我这样只能靠开出租车谋生的人,可真是高攀不上!”
听到这话,我不禁感到一阵尴尬和窘迫:“真对不起啊,大哥……”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司机紧接着又迅速转过头来,说道:“不过你们内地的女人就好多了,我听说有很多人都娶了内地的女人做老婆,她们特别擅长操持家务呢。”
我轻松地靠在座位上,望着车窗外的风景,不咸不淡地说道:“可是,香江的女孩子都好漂亮。”
这句话似乎勾起了司机的某种情绪,他侧过头,带着一丝不屑的语气回答道:“都是化妆的功劳,你知道化妆吧?就是得花好多钱,买上一大堆瓶瓶罐罐的东西,一层层往脸上涂抹,结果出来就是白白红红的。”
他的话语里透出一种轻蔑,我听后不由得轻笑,感觉他还真是个有点小气的人,对女孩子们的打扮花费似乎颇有微词。我随口回应道:“但是,不管怎么说,化完妆她们确实变得更好看呀。”
司机听完我的话后,并没有反驳,而是话题一转,问道:“你有信仰吗?我听说内陆好像没有天主教吧?”这个问题似乎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也让我感到些许意外。
我随口敷衍道:“有呀,内陆有很多教堂的,只不过,我不太能分清天主教和基督教。”
司机听后点了点头,仿佛对我的回答表示理解,“原来是这样啊。我每周都会去做礼拜,感受神的恩典。不知道我能不能有幸约你一起去呢?我相信,你一定会感受到那份宁静和力量的。”
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我眨了眨眼,微笑着回答:“可以呀,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接着,司机开始满怀热情地给我讲述经文,深入浅出地解释教义,想要引导我更全面地了解他的信仰世界。他的声音里透露出对宗教深深的虔诚与热爱,每一个吐字都仿佛承载着沉甸甸的哲理,引人深思。他讲述着关于生命、善恶、救赎与希望的故事,用那些古老而神圣的篇章,构建出一个宏伟的精神世界。
我听着他的讲述,尽管不能完全领悟他话语中的所有含义,但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对信仰的那份坚定与执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对信仰的热爱在他内心点燃的火焰。在他的叙述中,我仿佛看到了一扇通往更高境界的大门缓缓打开,那里充满了光明与希望。
我脸上露出一副见了鬼的惊愕表情,这大概被司机误解为是被他的话语深深震慑到了。他显然受到了鼓舞,谈论的兴致愈发高涨,甚至越说越起劲。
滔滔不绝地讲完教义之后,他又兴致勃勃地说起别国的风光,那种口吻仿佛他亲自游历了许多国家一般。然而,我听着他的描述,却隐隐感觉他似乎并没有真正离开过香江,那些所谓的异国风情,更像是他从书本或者电视上得来的二手经验。
说完国外的见闻,他又开始谈论起天气来,进而延伸到天文地理,话题之广泛,仿佛没有他不懂的领域。他的知识面似乎很广,但每个话题都只是浅尝辄止,总给人一种什么都知道一点,但什么都不精深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感到有些困倦,眼皮开始沉重起来。但他的谈兴却依然不减,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突然,他提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邀请:“我带你回家吧?回我家。”这话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我诧异地看着他,不确定他是否是在开玩笑。他的表情却异常认真,仿佛在等待我的答复。
我已经清晰地看到沈听景站在车门外,身影在黄昏的余晖中显得格外高大。此刻,我也不再需要装作乖巧懂事,而是直接打了个哈欠,随口说道:“外面好像有人呢,你看看是不是你的车堵住人家的路了。”
司机疑惑地向外张望,似乎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他毫无戒备地下了车,打算与人交涉挪车事宜。然而,就在他下车的瞬间,几名保镖迅速上前,将他牢牢压住。司机惊恐地大叫起来,但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听景坐进他的车里,然后轻轻地将我拥入怀中。
沈听景皱了皱眉,不满地扯了扯连接我和他的手铐。我顿感手腕一阵剧痛,忍不住呼痛:“别动,好痛啊。”
沈听景闻言立刻停下了动作,他回头烦躁地对保镖吩咐道:“搜他身,找钥匙。”
很快,保镖就从司机身上搜出了手铐的钥匙。沈听景接过钥匙,迅速为我解开了手铐。重获自由的我,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红红的印记,沈听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轻柔地把我抱下车,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怕弄疼了我。而此时的司机,瞪了我们一眼,脸上露出愤怒与不屑交织的复杂表情,他怒斥道:“贱人!这难道是你的姘头?”
沈听景听到这话,双眼顿时一瞪,目光如寒芒般锐利,仿佛能射出尖刺。他一字一顿地回答道:“她是我妻子!明媒正娶!合法合理!”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透露出他对我的维护与尊重。
说完这些话,沈听景不再理会司机,转身紧紧地抱着我,上了他自己的车。车内的气氛温馨而安静,他轻轻地握住我的手,仿佛想要以此传递给我力量和安慰。我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坚定,心中的不安和恐惧渐渐消散。
坐在车里,我靠在沈听景怀里,心情逐渐平复下来。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心中一紧,连忙拉着沈听景的衣袖,急切地说道:“快报警抓他,让警察去他家里搜一搜。我感觉…他手上可能有人命。”
沈听景听到我的话,眉头紧锁,原本柔和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他紧紧地盯着我,语气严肃地问道:“你确定?这可不是小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我确信无疑。沈听景看到我的肯定,没有再多说什么,立刻叫来保镖叮嘱了些什么,我们的保镖其实大多数都是出自种花家的各种部队军人,他们听见这种事,也感觉异常愤怒。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和沈听景都陷入了沉默。我们都知道,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将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我的父亲,在战火纷飞的年代,立下过无数的战功,他,是真正杀过人、见过血的战士。
说到我大哥,他同样也是一名军人,但他所处的时代与我父亲截然不同。大哥当兵的时候,国家已经和平稳定,他的军旅生涯更多地是投入到抢险救灾的行动中去。他虽身穿军装,却从未经历过战争的洗礼,没有亲手结束过敌人的生命。
这些年,我有幸接触过许多老兵和年轻的军人。在与他们的交往中,我深刻地感受到,那些经历过战争、手上沾过血的老兵,与那些从未经历过生死搏杀的年轻军人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别。这种差别,不仅仅体现在他们的眼神、气质上。
然而,战争年代的老兵和现代社会的军人,他们的使命和境遇是如此的不同。那些老兵,他们在战场上杀人,是为了保家卫国,是为了民族大义。而在现代社会,像我大哥这样的军人,他们的精神象征已经不再是杀敌立功,而是守护和平、救助灾难。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普通人中怎么可能出现手上沾血的情况呢?
除非,他犯罪了。
司机先是企图绑架我,他动手的时候干净利落没有一点犹豫。而后,他的言辞中又流露出诱拐的意味,仿佛想要将我引向未知的深渊。最后,当他说要带我回家的时候,我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某些意动。
基于这些观察和感受,我判断这个司机很大概率背负着人命。
看着保镖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感。我相信,在沈听景和保镖们的努力下,这个杀人犯一定会被揭露出来,他伤害过的人,都等着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