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走吧，我看一下，第二个没去复诊的是老人？应该是家里出了变故吧。谁都不容易啊。”

  “老人家？娜塔莎医生让我问你为什么不去复诊”

  “…你说什么？大点声！我耳朵不好，听不清楚。”

  “请问你为什么不去复诊？”

  “啊？为什么不去复诊？你是要问我这个吗？哎，娜塔莎是个好姑娘，每次给我检查都特别认真细致……

  不过…你看我这一把年纪，早就经不起折腾了。就算能治好病，也活不长了。这多浪费啊……”

  “听听娜塔莎医生怎么说吧”许弋看向老人家

  “那姑娘一直劝我按时吃药，我知道她是一片好心……

  其实我家的老东西患了跟我一样的病，但他光让我吃药，自己却什么都不吃。后来有一天，老东西说是要去矿区办事儿，结果就再也没出来……

  他以前一直说，想走在我前面…哎，这老东西，真是自私……我唯一挂念的老伴儿都不在了，还有谁会在乎我活多久呢？”

  “娜塔莎在乎。”星看向老人，却又忍住不再去看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哎，那小姑娘一直都对我尽心尽力，但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她的负担……

  行吧，那我就听你一回，再去娜塔莎医生那儿复诊一次……嗯？你又想说什么？我耳朵不太好使……”

  “您听说过「互助会」吗？”

  “「互助」什么？”

  “「互助会」！”

  “听到了听到了…小声点儿！没有，我才没听说过什么「互助会」……”

  许弋拉着星快步离开

  “你说为什么，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难人？”

  “可能…这就是生活吧。”许弋抬起手握紧手心

  “下层区的矿石尘埃太多了…肺部…”许弋没有继续说下去，星也明白没有接这个话题。

  “许弋哥，你那个药剂真的好用吗？”星看着娜塔莎给的第三个人的位置，开口道

  “「梦境」出品，你可以相信，不过…环境不改变…治不完的”许弋叹了口气快步走向第三个人

  “你问我为什么不去复诊…你也是患者吗，还是说你是娜塔莎医生派来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星疑惑看着他并问道

  “不然呢，还有谁会关心我们这种人？我现在不需要娜塔莎医生的帮助，让她省点心也省点药，去救助其他人吧。”

  “你跟娜塔莎有过节？”许弋疑惑的看着男人，“娜塔莎是下层区的医生，不应该啊”

  “过节？没有没有，她可是下层区唯一一个良心医生。我只是不太认可她的做法，缺乏效率，而且太过理想主义……

  什么人都想救，就意味着谁也救不了——到头来只是折磨了患者，又累倒了自己。

  像我这样的矿工，根本等不起什么「漫长的疗程」——吃了药以后要是不能立刻返工赚钱，那和晾着等死差别也不大……

  你知道瓦赫医生吗？他做的特效药不仅便宜，还能立刻起效，只需要承担一点点风险……”

  “「风险」？”星看向那人

  “怎么说的像是黑帮交易药品呢”

  “瓦赫医生的药很特殊，有很多人在服用之后痊愈，也有一些人在服药之后病情加剧，不幸离世——

  不过就算知道有「风险」，大家还是争着抢着想拿到这种药，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