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
“远坂家主,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件事,Assassin的Master言峰绮礼是我们合作中最重要的障碍,我们和他有着私人恩怨,如果他不离开这个国家,我们的合作就无法达成。”
说出这番话的是久宇舞弥,这让原本独自思考的言峰绮礼恍然回神,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对其他人投来的视线充耳不闻。
虽然失去Assassin之后,言峰绮礼在不在他身边都是无足轻重的事情,但让他的弟子因为一句话就离开,远坂时臣还是觉得有些过分。
“提出合作的是你们,在合作中提出要求的也是你们,这样的合作方式好像并没有什么诚意吧?”
远坂时臣本以为久宇舞弥会看在这次合作关系上进行退让,但久宇舞弥却完全没有这个打算。
“这是远坂家主你们需要付出的诚意,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大可以只和Rider组进行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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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后,原本就一脸苦闷的言峰绮礼变得更加苦闷了,他在收拾行李的途中,偶然看见了卫宫切嗣的照片,这让他收拾行李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
卫宫切嗣,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难道‘命运’就一直都要这样愚弄我吗?明明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能和那个男人碰到面了...
到时候,我一定会更加了解他,透过了解他的同时,也能更加地了解我自己。
难道就要让我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吗?
“事到如今了,你还在纠结啊?愚笨也要有个限度吧,绮礼。”
熟悉的声音自房间中传来,抬头望去,言峰绮礼便看见了那位身穿一身休闲装的黄金之王。
见到绮礼那木讷的视线,Archer嘴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你应该清楚吧,圣杯还在召唤着你,你还想继续战斗,继续留在这座城市。”
垂眸,言峰绮礼继续收拾起了行李,但他也没有无视Archer。
“自我懂事以来,我就一直追逐一个答案而活,而那个答案不管我怎么追寻,受尽怎么样的苦痛,我追寻的结果却无论怎么样都是徒劳。
现在,那个答案就近在咫尺了。”
发出一声嗤笑过后,Archer化作灵体后,重新出现在了沙发上。
“你都如此深刻地明白这个事实了,那你究竟又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停下手中的动作,言峰绮礼有些痛苦地捂住了头。
“我有预感,当我知晓那个被我所追寻的答案时,现在我的一切都将被彻底破灭。”
在言峰绮礼话语落下的同时,他的座机电话传来了一阵铃声,他没有停留直接将电话接起,静静地听完对方的汇报后,言峰绮礼以一句‘我清楚了’为结尾,然后挂断了电话。
饶有兴趣的Archer用着戏谑的口吻对着言峰绮礼询问道。
“绮礼,是不是收到了一些令人心潮澎湃的报告?”
“我追查到了爱因兹贝伦那群人的暗中据点。”
闻言,Archer则是发出了放肆的大笑声。
“什么啊,绮礼,你这家伙不还是做了吗?”
抛开了整理的行李,言峰绮礼从桌子后走了出来。
“我还是有着一丝犹豫的,我是可以就此停手的,但从结果上来看,我这个人就是一个追根究底的家伙,我必须要得到那个答案。”
说着,言峰绮礼掀开了自己的袖管,露出了自己一手臂的令咒。
“你那是什么?”
“来自父亲的遗产...”
“哈哈哈哈,那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遗产,不过啊,绮礼...”
话语在这里停顿,Archer用那双蛇眸戏谑地盯着言峰绮礼,那完全就是一种打量小丑一般的神色。
“现在可是有着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准备重新加入这场圣杯战争的你,可是面对着我这个敌对Servant啊?你难道就不害怕我会杀死你吗?”
“我自然是有着恐惧的,所以,我会在你动怒之前,全力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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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
匕首穿透肉体的声音,远坂时臣到死都没能想到,他的弟子会这样毫无留恋地背刺他,而且使用的还是他送给对方的魔术礼装。
没有任何挣扎,远坂时臣就这样笔直倒了下去,鲜血在他身下的地毯快速扩散,不多时,远坂时臣的身下就变成了一滩血泊,即使是死,远坂时臣也没能瞑目。
做完这一切后,言峰绮礼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看着已经完全失去生机的远坂时臣,语气略带嘲讽地说道。
“我的老师,您和我的父亲一样,直到最后都没有能明白我的为人啊。”
“哼,真是令人扫兴的落幕。”
说完,Archer还用脚踢了踢远坂时臣的脑袋。
“看啊,这死相多蠢。”
“毕竟,我的老师可是有着你这位最强的Servant在身边守护着呢。”
“绮礼,你这么快就学会讲笑话了吗?还算是有所进步了,不过,这样就能舒缓你没有亲手杀死你父亲的郁结了吗?”
言峰绮礼没有回答Archer的这个问题,转而反问了Archer另外的一个问题。
“这样,真的没有关系吗?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呵,只要你别和时臣一样蠢,让我感到厌烦就行。”
闻言,言峰绮礼则是笑着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同时开始咏唱了起来。
“汝身听吾号令,吾命托于汝剑,若愿栖身于圣杯,顺此意,遵此理。”
“起誓,汝之供品将化为吾之血肉,言峰绮礼,我的新‘Master’哟。”
随着Archer的应声,原本言峰绮礼手臂上的令咒闪烁起了红色的亮光。
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这场圣杯战争的第八份契约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