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在,你说他喜欢吧,也没见经常宠幸她。
若是为蝗灾一事安抚民心,大张旗鼓去宫外祭天总比整个女人进宫更容易让人知晓和信服吧。
苏棠思来想去没整明白。
不过有件事她不得不承认,还真不能在背后议论人。
否则肯定会遇上。
比如她隔日就在转角处和人单独撞上了。
“给德妃娘娘请安。”
苏棠抬手,“瑛美人,免礼吧。”
姜梨满恭敬垂首,“多谢娘娘。”
苏棠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她记得前几次见面对方似乎不是这感觉啊。
那压迫感跟领导下来视察似的。
今日倒是大有不同。
不光是动作,就连脸上的神情都意外的内敛。
而且她老觉得这瑛美人有些许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来像谁。
没办法,谁让她本来就脸盲呢?
不过她问过时鸢和沉鹭,二人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应该不完全是她的问题。
苏棠浅打过招呼之后便跟她一前一后走在道上。
氛围出奇地平和。
分开时对方也规规矩矩辞别,“妾身告退。”
她的年纪加上这两分相象
……不过这也就能解释为何那日齐越使臣觐见,贵妃和宋贤妃的神色都略显不对劲。
“景榕哥哥。”姜梨满照旧喊出这个熟悉的称呼,却又自然地改了口,“妾身参见皇上。”
萧景榕颔首,“坐吧。”
案几上正摆着一盘残局。
姜梨满注意到萧景榕的视线,露出一抹微笑,“皇上可还记得妾身从前总想缠着你手谈一局,您却老以男女有别为由,不肯跟妾身坐在一处。明明在军营里大家都是混做一团。”
“于军营实属无奈之举,在外需以你的名节为重。”
当初姜梨满假借她兄弟的名义从军,除了那几个领兵的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普通将士根本无从知晓。
直到她过世以后此事才流传开来。
“那今日皇上可否赏脸?妾身一直都想和皇上一较高下。”
萧景榕颔首,端坐于案几前。
姜梨满展露笑颜,“皇上既然坐在白子那边,妾身便斗胆执黑子了。”
萧景榕不再言语,静静盯着棋盘上的动向。
良久,棋盘上摆满密密麻麻的棋子,却仍未分胜负。
“妾身认输。”姜梨满将手中棋子扔回棋盒,洒脱地拍拍手,“没想到皇上让了妾身这么多子,妾身都赢不了。”
萧景榕神色略微松动,“谈不上让,毕竟你已经许久不曾下棋。”
“输了便是输了,哪有那么多由头。”
萧景榕想起曾经的姜梨满也是靠着这股子劲头,愣是以女儿身留在了军营。
“时辰差不多了,皇上若有政事要忙便请回吧,无需顾虑妾身。”
“嗯。”萧景榕略打量姜梨满一眼,见对方神色无异,提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