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夏荷陆秋樱紧随其后,驾着坐骑一路直追,二十四只马蹄扬起漫天飞尘。
黄培茂和众人望着三女离去,才开始带领大伙儿处理四个捕快,用麻绳一绑,草席一卷,准备扔到荒僻的乱葬岗或是臭水沟里。
…………
东方颖三人奔驰了五六里路,远远望见前面路口有官兵设卡,行人聚集,便在路边停了下来。
陆秋樱一边勒住马缰,一边说道:
“东方妹妹,我们直接冲过去吧!”
东方颖点点头:
“没错,不用跟他们多废话!不过我们要做一些准备。”
说着下马取了那个火折子,走到三匹马的后面,吹燃了火折子,快速点着了三匹马的尾巴。
很快三匹马儿就感受到了尾巴灼烧之痛,登时嘶叫连连,东方颖把缰绳甩在它们的脖子上,喊道:
“去吧,一直往前冲,别停下哦。”
那三匹马惊慌之下,一齐奋力往前飞奔,径直朝着三十丈外的哨卡冲去。
东方颖跟着飞身上马,对二女说道:
“我们就跟着这几匹马冲过去,清兵猝不及防,肯定拦不住,咱们藏身在马腹下,无需恋战,瞒天过海冲过去就行了。”
伍夏荷夸赞道:
“妹妹好手段!”
东方颖哈哈一笑,双腿一夹马腹,翻身双脚勾住马镫,身子贴在马腹下面,双手抱着白马脖子。
伍夏荷与陆秋樱出身杂耍班,这样的技巧对二女来说,也是小菜一碟,当即如法炮制,都藏起身形,催赶马儿旋风似地冲向哨卡。
那哨卡的几十个兵丁衙役,正自分成两边,仔细盘查过往行人客商,突然听到急切的马蹄声和马叫声,纷纷抬头一看,不由得乱作一团。
三匹尾巴着了火的惊马,连在一起齐头猛冲过来,已经近在咫尺。
一个捕头大叫一声:
“快将拒马围上,别让它们冲过来……”
几个捕快衙役如梦初醒,慌忙去抬路边斜放的拒马栅栏,只是行人百姓们也慌了神,挤在一堆,互相冲撞,匆忙间哪里来得及?
两边的拒马刚抬起一半,尚未合围,三匹并排马已经嘶叫着冲到面前,衙役们吓得松手丢掉拒马,两边躲避。
一个清兵头目见马背上无人,便令大家散开,不用管它们。
两队清兵举起的刀枪刚放下来,又是三匹马儿疾驰而来,马背上也是空无一人。
清兵头目笑骂一声:
“活见了鬼了,这是哪个王八蛋敢来戏弄军爷?弄几匹破马来吓唬老子?
“大家都别慌,让马儿过去,严阵以待防备后面敌人偷袭!”
说时迟那时快,三匹马儿头尾相连,一阵风似地越过关卡,扬长而去。
众清兵张弓搭箭,挺枪握刀,虎视眈眈地盯着来路,防备敌人来袭。
捕快衙役乱了一阵,路人百姓惊魂稍定,这时那个捕头才发现不对劲,指着最后一匹黄马叫道:
“妈的被耍了!那马底下有人……肯定是白马红巾,快追!”
那个清兵头目不以为然道:
“追什么追?不就一个臭女人吗,靠这种技俩蒙混过关,看来也没什么真本事。
“前面还有咱们的人马拦截盘查,还怕她能飞上天去?正好来个瓮中捉鳖,守株待兔。”
捕头立功心切,叫上手下两个捕快,说道:
“章把总,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请绿营的弟兄们在此把守,
“我们衙门的捕快负责追捕,各司其职。”
说着跳上一旁的坐骑,带着两个捕快就急忙望着尘土死命追赶。
东方颖三女蒙骗过了捕快和官军,又朝前疾驰了大约两里路,那前面的三匹马火焰已经熄了,
渐渐放慢马蹄,随后竟停下来窜入道旁野草中,准备吃吃青草压压惊。
三女也放慢了速度,翻身坐到马背,伍夏荷问道:
“东方妹妹,接下来怎么办呀?那三匹马都跑了,尾巴也烧秃了,不能再故伎重施,是不是该硬闯啦?”
东方颖正要回答,便听得后面马蹄声响,回头一看,笑道:
“伍姐姐你真是言之过早了,谁说不能故技重施了?
“这不是又来了三匹工具马,真是求仁得仁,要什么来什么,那咱们就只能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