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又有五六个衙役家丁模样的人从院外冲了进来,纷纷扰扰叫道:
“大人,您没事吧……”
“好大胆的刺客,快放了我家老爷……”
两个落水的少妇在池水里扑腾了一会儿,尖叫着爬向岸边,那个黑胖知县语无伦次地高声求救道:
“你们快来救我……快去调援兵来……”
几个衙役和家丁冲到栈桥上,东方颖冷笑道:
“真是个糊涂的狗官,你是让他们来救你,还是让他们去调兵啊!”
也不怕这个狗知县跑了,飘身到了栈桥中间,湛卢宝剑荡起一圈黑色剑芒,在五六个衙役和家丁中间飞窜。
“噗噗噗”“嚓嚓嚓”利刃加身和刀斧切木之声,混合着众人惨叫之声,响成一片。
寻常的兵器一碰上湛卢宝剑,便如朽木纸片一般,不堪一击,在东方颖凌厉的剑招之下,更是残肢断腿,身首异处。
杀光了五六个知县的爪牙,见那两个妇人已经爬到岸边,还在鬼哭狼嚎,当即纵身跃到她们面前,又是两脚,加大了力度,踢在她们下巴上。
两个妇人“啊啊”两声,翻了个个仰面再次摔入水中,还没入水人就已经晕了。
东方颖原本不想对女人这么残忍,不过一想到她们刚才和狗知县的浪荡样,就一阵反胃,真是给女人丢脸!
加之还有一些话要审问知县,不能让她们逃走闹起来,只好将她们打晕了,至于是否被水溺死,那就看她们自己造化了。
回到亭子中,那个黑脸知县仍在瑟瑟发抖,见了东方颖杀人的气势,已经是肝胆俱裂,双腿发软,牙关打颤,叫也不敢叫了。
东方颖把湛卢宝剑轻轻一划,削下一片桌面,面无表情地说道:
“狗知县,回答本女侠的问话,有一句不实,就在你身上切一块,听清楚了吗?”
黑脸知县左手握着断掌的右腕,忍痛哈腰道:
“是是是……请女侠垂询,卑职绝不敢……半字欺瞒……”
东方颖冷冷问道:
“来永顺和野乘风你认识吗?”
黑脸知县脸色又是一变,惨绿惨绿的,被东方颖冷厉的眼神一瞪,慌忙点头道:
“认……认识……”
东方颖又问道:
“你为什么会认识他们?”
黑脸知县绿豆眼乱转,寻思着如何回答,东方颖随手一挥,黑脸知县惨呼一声,一只耳朵不翼而飞。
东方颖怒道:
“想编假话是吗?”
黑脸知县满头大汗,咬牙说道:
“不敢不敢……卑职说实话……三年前这两个土匪头子……找到了卑职府上,说要跟卑职做个买卖……保证一本万利,日进斗金……”
“卑职一时财迷心窍,就答应了他们的提议……跟他们做了一桩买卖,这就……这就认识了……”
东方颖沉声问道:
“什么买卖?”
黑脸知县只好接着说:
“就是……就是鸦片生意……由他们提供鸦片膏,经由卑职亲属开设的烟馆……进行售卖……获利所得……彼此三七开……”
东方颖冷笑道:
“你们还真是狼狈为奸,合作无间啊!谁三谁七?”
黑脸知县这次回答得很干脆:
“当然是我三他七了……真是可恶了这帮土匪……本官承受了这么大风险,却只得三分收益……实在是太亏了……”
东方颖冷笑道:
“你还觉得亏呀?说,你这三年中,总共捞了多少不义之财?”
黑脸知县迟疑了片刻,东方颖弹起大长腿,一脚掌踩在知县胸口,将他顶在柱子上,喝道:
“还不快说!”
黑脸知县一张绿脸变成了猪肝色,慌忙回答:
“女侠息怒……请息怒……我说,大概有一万二千两,就这么多了……”
东方颖觉得也应该差不多,根据周洪的说法,还有来永顺携带的钱财数目,土匪们一年的收入应该在万两以上,毕竟土匪们也得花费,来永顺不可能独吞。
当然来永顺等人还跟县丞也有勾结,从县丞哪里应该也能分赃小几千两银子。
当下肃然问道:
“那你准备花多少银子来买你自己的命呢?”
黑脸知县绕了个弯子:
“这……女侠认为……卑职这条狗命值多少银子呢?”
东方颖怒声道:
“依我看,你的狗命一文不值!但是本女侠出手断不空回,每趟五万两,你给不给?”
黑脸知县为了活命,只好舍财消灾了,不怕你要钱,就怕你要命,于是连忙答应:
“好,卑职倾家荡产也要给……请,请女侠随我去拿银票……”
东方颖觉得光是宰了这狗官,还不够痛快,他们搜刮的民脂民膏也要逼他们吐出来,做一些有益于老百姓的事情。
当下押着黑脸知县离开亭子,走到隔壁院子的一栋小楼,那里有两名丫鬟守在门口,看到知县进来,万福说道:
“老爷,夫人已经休息了……”
东方颖随手点了她们的麻穴和哑穴,对知县喝道:
“这是哪里?你的钱财都放在这儿吗?”
黑脸知县连忙说:
“是的是的,这是卑职和夫人的住处,银票财物都在卧室里。”
东方颖也不惧他耍什么花样,冷哼一声:
“但愿如你所说,不然我把你和这座房子都一把火烧了。”
黑脸知县被押着登上二楼的走廊,一间房门口正有一个丫鬟走了出来,看到知县正要说话,东方颖抢上捏住她的嘴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