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孔慈开口回答她的话和姜拂容预想的一样。
只听孔慈开口道:“刚好是端午那日生产的,也怪我自己不争气,久久生产不下来,最后竟有难产的迹象。
若非谢将军帮我寻来了极好的稳婆,还有宫里的御医,只怕我和铮儿早已出了意外。”
说罢又带着歉意看向姜拂容:“那日等我平安产下铮儿后,谢将军才匆匆离开,后来我才知道谢将军答应了陪夫人上街,却因我的事致使将军去晚了,今日,我该向夫人说声抱歉的。”
闻言,姜拂容侧头看了眼谢祈安,神色带上了几分复杂。
而后,她才朝着孔慈开口:“孔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端午年年都可以过,那日他不过是去迟罢了,自然是该先顾着孔姐姐的。”
只是,谢祈安今日知道带自己过来,为何那日不开口解释呢?
迎上自己妻子带着疑惑的询问目光,谢祈安却紧抿着唇,有几分躲闪之意。
见他那副木头样,姜拂容也懒得理他了,转而跟孔慈交谈了几句:“孔姐姐的孩儿是叫程铮吗?”
孔慈点了点头,语气不免变柔了几分:“程铮这个名字,是海哥提前取好的。
海哥说,若是个女儿家,就叫程娇,若是男儿,就叫程铮。俗语说:酸儿辣女,我在孕间口味偏辣,我一度以为会是个女儿家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小子。”
一旁的马婶儿见过不少女子生产,有些口味偏酸却产了女儿、有些口味偏辣却产了儿子的也不少,便插了句:“我看啊,酸儿辣女也不尽然的。”
孔慈也点点头附和了句:“是啊。”
姜拂容看着襁褓里的婴儿,突然想抱一抱,便问:“孔姐姐,我能抱抱小程铮吗?”
孔慈笑着应道:“自然可以。”
姜拂容走过去,蹙着秀眉看了眼襁褓,而后才伸出手,有些僵硬的将小程铮抱了起来。
见她神色紧绷,动作微微有些僵硬,孔慈笑着开口:“夫人太过紧张了,放松些看看。”
“啊……哦,我尽量啊。”姜拂容确实有些紧张,那小婴孩小小的一团,若非有襁褓包着,只怕碰一下就要碎了般。
姜拂容还在尽量调整姿势,谁知怀里的婴孩儿突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着实惊到了姜拂容,面色也带上了几分茫然:“孔姐姐,他怎么哭了?我要怎么……”
就在她慌神间,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从她手中接过了婴孩。
姜拂容茫然抬眼看着男人,谢祈安却温声开口:“没事,我来哄他。”
谢祈安从姜拂容手中接过婴孩的动作自然无比,而后又轻声轻语哄着哭闹的婴孩,手臂还极有节奏的轻晃着,渐渐的,哭闹的婴孩竟然真的安静了下来,随后还睡了过去。
姜拂容诧异的看着谢祈安哄小婴孩的熟稔的动作,面上带上了几分不可置信。
没想到谢祈安一个男子哄起婴孩来竟这般得心应手呢。
就连孔慈和马婶儿都不免赞叹了几句:“看来谢将军很有哄小孩儿的天分呢。”
“是啊,我看等哪天将军夫人为将军生儿育女后,夫人都不用操心孩子们的事了,这谢将军呐铁定是个极好的父亲。”
说罢,两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到了夫妻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