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清竹院门口,就见谢祈安怀中抱着一大摞书册正好从书房出来。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从知晓了姜拂容以往倾心的人一直是他后,嘴角总是会莫名带上笑意。
正如此刻,男人抱着书册从书房出来时,嘴角也浮上了不自知的笑意。
虽然那丝笑意一闪而逝,但姜拂容还是捕捉到了,随之微蹙起了眉头。
她不懂!谢祈安莫名在乐什么?
见姜拂容寻了过来,谢祈安加快步子走了过去:“容容,不是说了我会过去拂华院找你吗?你怎么过来了?”
话说完,眸光随意一瞥,看到妻子手中拿着的信纸时,男人的身躯僵了一瞬。
可他在抬眸时,仿若未觉:“容容,我们过去拂华院说吧。”
姜拂容刚要开口:“谢……”
还不等她开口,男人便绕过他往拂华院走了过去,脚步略显仓促,似是刻意避着什么。
姜拂容甚是无语,这谢祈安到底怎么回事?在哪谈不是谈,还非要去拂华院?不就签个名姓的功夫,能耽误他多久嘛?
可人早已朝拂华院走了过去,姜拂容叹息一声,只好跟了上去。
到了拂华院,姜拂容支开了春杏和夏芝,刚走近房间:“谢祈安,我们……”
可还不等她说完,谢祈安将怀里的册子搁置到桌案上,随即又往房外走去:“我好像少拿了什么东西,容容先等会儿我,我回去清竹院那一趟。”
身后的姜拂容又怎么看不出他的心思呢?
悠悠吐出口浊气,叹息了声,才开口将男人叫住:“谢祈安,你不要再刻意逃避了好吗?”
话音落,男人堪堪跨出房门的脚步一顿,高大的身躯也微不可察的颤了颤。
姜拂容再次开口:“谢祈安,我们好好谈吧?”
直到这时,男人刻意逃避的心思终于被戳穿,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致使他不得不开始面对妻子。
谢祈安转过身,却在姜拂容开口前先一步开口了:“容容,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说罢,他将自己刚刚抱来的册子尽数拿给姜拂容看:“容容,这些是府里的田产铺子地契以及一众账册,还有库房钥匙,我刚从曹叔那儿拿过来。”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着:“以往是我想岔了,容容本就是将军府里唯一的女主人,这些东西,本就该早早交到容容手上的。
今日我亲自将这些东西拿过来,容容,你能接下他们吗?”
能接下这些东西,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姜拂容眸中微微闪过不解。
到如今了,谢祈安不可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又何必再做这般无用功呢?
抬手随意翻了翻账册,但姜拂容没有接下,而是将东西往回推了推。
看着谢祈安满眼希冀的模样,不免叹息了声:“谢祈安,你这是何必呢?你应当知道的,我想找你说的是——和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