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苏砚本想问问姜拂容到底出了何事?可话到了嘴边,他又换了话头。
“姜大人,近日大理寺有桩案子,是地方呈上来的案件,嫌疑人是江南水乡那边的人,您与姜夫人皆对江南一带风土人情较为了解,有些关于江南一带的事情,苏砚想向您和姜夫人讨教讨教,不知今日方便否?”
末了,他又补了句:“实在是近日案件毫无进展,大理寺积攒的案件也不少,苏砚也没办法亲自走一趟江南,便只好来叨扰姜大人和姜夫人了,不过姜大人放心,苏砚可以等您先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再讨教也不迟。”
姜熹仁想了想,既是大理寺的案件,苏砚又只是口头问几个问题,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便应下了。
回到姜府后,姜熹仁让管家先行招待苏砚,自己则急匆匆寻去了妻女那儿。
姜熹仁走后,苏砚跟着引路的管家去往宴客的厅堂时,问了句:“方才听姜大人说府上三小姐回娘家了。”
管家点点头应了声:“是啊,今日一早,我们三小姐便回来了。”
姜拂容今晨便回了姜府?苏砚心下讶异,她到底是出了何事?
最后,他还是状似不经意朝姜府管家问了句:“不知,府上三小姐回娘家到底是出了何事?。”
若是换了旁人,姜府管家自然不会多言,毕竟府上小姐要和离了并非什么值得张扬的事,但苏砚向来与姜府有走动,府上三小姐也一直视其为朋友。
便多言了句:“三小姐啊,似乎正与谢将军闹和离呢?”
他也在姜府做了多年管家,也算是看着姜拂容长大的,此时说起姜拂容与谢祈安正闹和离,也不免叹息了声。
正在闹和离? ?
闻言,苏砚面上划过一抹讶异之色。
怎么会?
端午那日明明才听她说起‘要与谢祈安重新开始的’,怎么才过了几日就到了闹和离的境地了。
本来苏砚还想问问具体情况的,但他一个外人继续问下去颇无理,只得按下心里的疑问。
走进宴客厅堂前,余光还是看了眼姜府内院的方向。
另一边,姜熹仁急匆匆寻去了妻女所在的院落。
一进屋,见到的便是小女儿窝在屋里的小榻上,自己妻子正在一边给她扇着蒲扇、一边正往她嘴里喂着荔枝。
姜熹仁一路上着急忙慌的赶回来,就怕小女儿正偷偷躲在家里哭鼻子,眼下一见到眉开眼笑的人,心下稍松了口气。
姜熹仁一进门,姜拂容便从小榻上窜了起来:“爹爹,您回来了。”
说话间,娇俏的身子早已上前挽住姜熹仁的胳膊晃了好几下,显然是在撒娇。
姜熹仁微微怔愣,自从小女儿出嫁后,已经许久没有喊过他‘爹爹’了,如今再听到,竟不觉眼眶微红。
“唉,爹爹回来了,容容怎么会突然想起回家了,到底出了何事?快与爹爹说说。”
说罢,才拉着小女儿到桌边坐下。
姜拂容紧跟着在自己父亲身侧坐下,眸子动了动,将自己要和谢祈安和离的事说了出来。
姜熹仁却紧皱着眉头:“你们二人要和离 的事,你娘亲已遣人告知我,现在为父是让你将事情具体说一说。”
姜拂容并不想将事情再剖开来说一遍,只开口答道:“你和娘亲老是要追根究底作甚啊?难不成是嫌弃即将和离回家的女儿了?”
姜熹仁和妻子齐齐嗔了她一眼:“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永远是我们的娇娇女儿,我与你母亲怎么会嫌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