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安又闷闷的饮了口酒,小声唤道:“容容,我……”
见他欲言又止的,一旁的谢启明嘲笑起了他:“哎呦,我的三哥呀,就你这熊样,能把嫂子追回来才怪呢?”
后又看向姜拂容解释道:“三嫂,您没看出来吗?我三哥这是醋坛子打翻了呗。”
谢祈安剜了他一眼,谢启明浑然不觉:“三嫂你不知道,刚刚你和孟小姐合奏时,我三哥还好好的,可后来等到苏少卿与你合奏后,我三哥 的脸一下就胯了,然后就开始喝闷酒了。”
合着是吃飞醋呢。
姜拂容淡淡瞥了眼身侧的男人,却只觉得对方行为有些过激又有些好笑。苏砚的举措本算是救场,况且再过不久他们就要真正和离了。
谢祈安最近行为怪的很,现下又是这般,可他这么做毫无意义,又是何必呢?
“谢祈安,你还是少喝些吧。”酒醉之后挺磨人的。
男人看向她的眸子突然亮了亮:“容容这是在关心我吗?”
姜拂容淡声:“没有。”
谢祈安:“那容容能不能关心关心我?”
姜拂容侧过了脸:“我没那个精力。”
说罢她欲起身离开:“宴席也快结束了,我去找我母亲了。”跟侯府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后,刚要离开。
谢祈安也闷声跟上了她。
姜拂容:“你跟着我作甚?”
谢祈安:“我想去跟岳母打声招呼。”
姜拂容:“不必了,我娘亲她未必待见你。”
说完便不再看身侧人的神色,去找自己母亲了。
宴席接近尾声,不少人跟主人家打过招呼后,已陆续离席。
姜苏两府坐席位置挨的近,离席之际,苏砚起身与姜母打了声招呼,姜拂容过去时,想起之前苏砚的救场,也过去攀谈了几句。
原本想要跟过去的谢祈安,看着与姜家人攀谈的苏砚,又生生止住了脚步。
心里又闷闷的难受起来,也控制不住再次涌起醋意。
等姜拂容跟着姜母离开景王府时,谢祈安早早的等在了外头。
见着近段时间不太待见自己的岳母,谢祈安呼出一口浊气,还是迎了上去:“小婿见过岳母。”
姜母神色淡淡,眼下离席的宾客不少,她也不好的说什么重话,只轻轻嗯了声,拉着自己女儿就要离开。
男人抿抿唇又迎了上去:“岳母,小婿有几句话想要跟容容说,能否容许小婿送容容回府。”
姜母没回话,而是看向了自己女儿。
姜拂容神色有些不虞:“谢祈安,你到底想要干嘛?”
谢祈安低垂着眉眼,弱弱开口:“我只是想送你回府。”
姜拂容:“不必了,我和我娘亲一起回去就好,你似乎喝醉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男人面上确实染上了几分薄红,可他却不愿独自离开,径直拉住了姜拂容:“我想送送你。”
“做什么拉拉扯扯的,那么多人看着呢,放手!”
男人闷闷摇了摇头。
见这人有死缠烂打的趋势,姜拂容只好无奈妥协:“行行行,让你送行了吧。”
但姜拂容也只是让他远远跟在姜府马车后头,并没有如他所愿独自与她离开。
回到了姜府后,谢祈安本想借着酒醉的由头,进去姜府里头讨碗醒酒茶喝。
偏偏军营那边有人寻了过来,还是冬林亲自前来寻他的,想来是出事了,只得先行离开。
谢祈安前脚刚离开,后脚宫里头又有传话的内侍登了姜府门。
内侍回宫时,姜熹仁也随内侍一起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