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掌柜听说楚辞要购买尸煞浊气，脸色有些微变，小心翼翼地问道：“看道友一身正气，想必是正道中人，为何需要尸道魔修才使用的尸煞浊气呢？”

  问完之后，他自觉有些失口，赶紧解释道：“道友不要误会，在下也只是随口一问。关于尸煞浊气的事情，若是别人问起，在下一定不会说。不过咱们两人一见如故，我便给道友介绍一个地方。”

  楚辞闻言心中一喜，他之所以故意提及再次光临，并特意索要了一张传音符，正是为了诱导马掌柜坦诚相告。

  对于对方所说的“一见如故”，楚辞心知肚明，那不过是对方看重他潜在价值的溢美之词罢了，自然不会将其当真。

  于是楚辞拱了拱手：“在下也深有同感，如此便多谢马道友了。”

  马掌柜轻捋胡须，缓缓开口：“与其他国家不同，咱们晋国绝大部分的地方都严禁魔修的存在。尤其是落英宗，他们与魔修之间更是势不两立。所以这尸煞浊气还是不方便直接放到明面上来售买的。如果一旦被落英宗的人知晓，恐怕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楚辞听完这番话，心中微微一愣。落英宗与魔修誓不两立？这一点他之前从未听说过。但他并未表露出任何异样，只是静静地听着马掌柜接下来的话。

  “其实灵曦城附近修炼魔修功法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些人为了寻找修炼资源，自然需要一个交易之地。所以在附近便逐渐形成了一个地下坊市。”

  楚辞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地下坊市，这意味着那里肯定藏有很多寻常地方买不到的珍稀物品。

  “想来这坊市定然极其隐秘，像我这样的陌生面孔，恐怕难以入内吧。”楚辞问道。

  马掌柜轻轻点了点头，解释起来：“道友所言极是，此地名为‘鬼市’，确实非同一般。若是没有熟人绍介，是绝对进不去的。不过在下与鬼市中的一些人有点交情，手中正好有一枚令牌，道友只需持此令牌，便可自由出入，鬼市中应该有道友所需之物。”

  说着，马掌柜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令牌，令牌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散发出淡淡幽光。

  他将令牌轻轻摆放在桌上，推向楚辞。

  楚辞目光闪烁，看着眼前的令牌，却没有立刻伸手去拿。他出言问道：“马掌柜将此令牌借与在下，不知还有何要求？”

  马掌柜闻言，脸上笑意更浓：“楚道友，实不相瞒，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只需要道友在一年之内，再卖我一万张这种聚灵符，不知道友能否答应？”

  楚辞闻言，淡淡地说道：“道友该不会是让在下立下心魔誓言吧。”心魔誓言对于修士来说具有极强的约束力，一旦违背，后果不堪设想。如果对方真的提出这个要求，他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既然已经知道鬼市的存在，总会有其他人愿意绍介。

  马掌柜见状，连忙摆手解释道：“楚道友多虑了，我怎会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你只需要口头答应此协议即可。”

  所谓口头答应的协议，虽然并非像心魔誓言那般具有反噬心神的副作用，但对于修行者而言，也是一种无形的约束。若是不遵守承诺，心中难免会有羁绊，对于修行也是极为不利的。